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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ldo;也不全是說你，我們只是談了一下，三月野兔上山配對，四月滿山兔崽，一年六個輪迴，年年都是春天‐‐春（口口）色滿園關不住，關不住啊。&rdo;
玉兔的臉&ldo;騰&rdo;地紅了，聲音也有些抖，之前拍桌子的囂張氣焰無影無蹤：&ldo;我……你……我，我跟春天有什麼關係，你們不要亂說。我是一隻很正經的兔子，思春之事，從來沒有想過。&rdo;
我本來是掐著他看春宮圖的事情調戲一番，沒想到他的思路竟然已經長進到這一步了，讚嘆了一聲：&ldo;連思春這個詞都知道了，上仙你果真前途無量。&rdo;
玉兔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他樣子，似乎是極力想把茶缸子扣到臉上去。他反應太大，俗話說兔子急了也咬人，我見好就收，沒繼續說下去。
我原想問他的事，其實還是張此川。
&ldo;兔子，你一開始要我下凡，是不是為了調查張此川？&rdo;
玉兔是天上祥瑞，雖然不能與玄武朱雀這樣的洪荒神獸相比，但分量也是很重的。他在月宮裡搗藥是搗藥，不過既然是祥瑞，也有幫人間免去災禍的職責。判官找我時，說了一堆意味不明的話，字裡行間暗指，張此川似乎成了天界的一個麻煩。
人之禍患可以由天災始，神仙的禍患也能由人造成。有了麻煩，自然要祥瑞下凡去化解。
便是這個意思了。
而且看判官那吞吞吐吐的模樣，我這次被玉兔拉扯著下凡，不知道這次下凡真正目的的原因，多半是玉兔沒有告訴我。
果然，一聽我提到張此川，玉兔的神色突然放鬆了起來，一副憋心事憋了許久，終於如釋重負了的樣子。他撓撓頭，問我：&ldo;判官他……是這麼跟你說的嗎？&rdo;
我見他支支吾吾的，便鼓勵他道：&ldo;沒關係，小兔子。我前緣已斷，你不用過於顧慮我，要辦事，我們兩個人總比你一個人來得容易。&rdo;
玉兔看向我，躊躇了半晌後，垂頭喪氣地道：&ldo;可是謝樨，這是我一個人的事情。&rdo;
我愣了愣。
他的模樣也有幾分認真：&ldo;玉帝爺爺要我下凡來辦事，我一定是做得成的。我……沒有想騙你的意思，謝樨。&rdo;他越說越慢，似乎在仔細斟酌用詞，&ldo;這件事情你不能插手，可我沒有想過要騙你……謝樨，你這麼喜歡他，你這麼多年了還一直不開心，所以我想，有沒有一個辦法可以‐‐&rdo;
我打斷他：&ldo;兔子，你停一停。&rdo;
他不說話了。我凝神去看他，發現他的眼角竟然有些微微的發紅，似乎有些慌亂無措。
我陡然見到他這樣子，也有點茫然，只能溫聲撫慰他道：&ldo;我沒有說你騙我。&rdo;
玉兔&ldo;嗯&rdo;了一聲，又眼睛紅紅地對我道：&ldo;你不要生氣。&rdo;
我終於明白了，這兔崽子以為我在生他的氣。
我不禁思考了一下人生，明明我在和顏悅色地說話，怎麼就把他嚇成了這樣，難道謝樨這張臉真的把他醜到了？
他下來調查張此川，順便命令我泡一泡他，來個死灰復燃，也不是多大不了的事，雖然看起來是我被耍了，老子我在這個過程中也很憋屈，好歹後來還是跟他講清楚了。
他蠢，我不跟他計較。他此前不曉得我已不再喜歡張此川，那就更沒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