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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此川大約也瞧出了我的心不在焉,淡淡說了聲:&ldo;過會兒說罷,王爺。&rdo;
我看他的意思是不打算馬上走。張此川又補了一句:&ldo;勞王爺再等等我,我獻一把香便可。&rdo;
他拿了香走進去,在胡天保的神像前跪了下來,閉眼長叩。
我在他身後道:&ldo;兔兒爺禍國運,張公子何必來拜他,莫非是想要找他,替這江山主人求情?&rdo;我剛想踏進來,卻被他出聲制止了。
他在前面跪著,看不清面容,聲音低低地傳來:&ldo;王爺莫進來,這地方髒。清白人不來的。賤民是無處可去罷了。&rdo;
我聽了他的話,一怔,終於覺出有什麼不對來。
張此川本該是二品大員,同我這個王爺說話時,即便是不擺架子,風頭上卻沒必要多讓著我。可我這次下凡,自打見他以來,都聽他一口一個&ldo;賤民&rdo;,聽他今天一口一個&ldo;不清白&rdo;和&ldo;髒汙&rdo;。
他穿著青綠的袍子,不再是以前喜愛的月白或沉黛色,官服居正,也要常常穿赤紅色。他以往梳洗齊整,打扮的一絲不苟,現在卻是將長發披散下來,不冠不弁,拿一副碧綠的髮簪虛虛挽了一個角。
不是官員的打扮,甚至不是平常人的打扮,
他這是爺館子裡,男娼的打扮。
作者有話要說: 參考了一下笑林廣記和三言,古代(明代)按衣著顏色分三六九等是沒錯的,但本文中的顏色規定就屬於胡說八道了(餵)。男娼其實是比較好認的,他們的扮相普遍與女人無異,這裡我為了閱讀美感,只讓小張散發,所以謝樨一開始沒認出來他的身份。
感謝小天使們!
☆、可能遇見了人柺子
直到我離了那還在修的廟堂,抓住玉兔的手往另一邊走時,我還在愣神。
玉兔瞅著張此川離去的背影,把狗尾巴糙塞在我的荷包裡,問了聲:&ldo;他為什麼走啦。&rdo;
我沒說話。但張此川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一直浮現在我腦海中。
他問:&ldo;王爺不知道麼?我動私刑殺人,斷人生前念想,毀人死後名聲,罪大惡極,聖上將我貶為官娼,要我也嘗一嘗遭人踏在泥裡恥笑的滋味,如今別人看我如瘟神,避開我猶恐不及。王爺肯與我講話,肯收我的東西,是不在意呢,還是‐‐未曾聽說呢?&rdo;
他道:&ldo;雲岫樓如今在做皮相生意,早在三年前便已不再是原先的酒樓了。王爺您卻像是少活了三年。&rdo;
他說完這些話,便撂下我走了,走的是雲岫樓的後門,不是客堂。他經過我時特意停了停,我嗅見那一股撲鼻的脂粉味,方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待我想明白後,生生出了一手的冷汗。
我神思恍惚間,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麼,從前的事情想要拼命擠進我的腦海里,讓我做個對比。我承認我是個很惡劣的人,我希望見著張此川難過遭報應,我給他臉色、冷漠待他時也覺得很痛快,可我沒想到是這種形式。
如我所願?
未必。
我只記得我還十分鎮靜,低聲向玉兔道:&ldo;兔子,我的身份恐怕已經暴露了。張此川他的眼睛利得很。&rdo;
玉兔疑惑地看著我。我用袖子擦了擦手,再度拉起他朝雲岫樓走去,強行穩下心神來說:&ldo;沒什麼,你此前一直想去青樓看看,現在我帶你去罷。&rdo;
玉兔問我:&ldo;聽說裡面有很多好看的凡人,是嗎?&rdo;
我道:&ldo;良莠不齊,不過大多數還是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