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玉兔第二次單獨跟凡人說話,還有點緊張:&ldo;啊,你說什麼?哦,那什麼房間,我記得有一間推開窗就能看見院子裡的桂樹,房裡有個很大的屏風的?&rdo;
王二一愣:&ldo;那您說的是正廂房了?明公子此前可是來過?&rdo;
玉兔一笑:&ldo;來過的。我就住那裡,跟謝樨一同住的。&rdo;
王二回頭看我,一臉的意味深長。我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只能道:&ldo;照明公子意願安排。&rdo;
據玉兔本人報備,明無意也是個父母雙亡、親戚死光的倒黴孩子,比我更慘的是,他的錢還沒我多。附身之後,他凳子還沒捂熱就屁顛屁顛地跑來找我了,身後事、名冊之類統統都沒有管,他落得輕鬆,我卻不時琢磨著要不要回神界找嫦娥要個什麼叫《玉兔飼養手冊》的東西。
當天我給玉兔煮了十八樣蔬菜的大宴,王二瞧向我們的眼神越發的意味深長起來:&ldo;明公子吃些素也好,潤肺通腸,潤肺通腸。&rdo;
……通你大爺的腸。
當天玉兔仍然在我房中睡,不過他執著地認為我嫌棄他人形吃得多,為了表達一腔憤懣,他死活不肯變回兔子。我惡狠狠地告訴他:&ldo;老子是個斷袖,上仙你不要挑戰我的忍耐力。&rdo;
玉兔也惡狠狠地道:&ldo;你是個斷袖又怎的,這點忍耐力都沒有,如何完成我給你的任務,如何使我們兔兒爺一族發揚光大?&rdo;
他把我往床上奮力一推,壓上來凝視著我的雙眼,堅定地道:&ldo;要爭氣啊!&rdo;
我一口老血梗在喉頭。
這一夜也不知是怎麼睡的。我睡覺時不怎麼動,玉兔卻時不時翻個身踢個床被,我第二天爬起來一看,玉兔躺在床底下睡得直流哈喇子。
我將他撈起來塞回睡床深處,黑著眼圈對王二道:&ldo;出去買張寬敞些的床,等明公子醒了後,把我房裡那張床替了。&rdo;
此刻,王二瞧我的眼神中又多了些敬佩。
此事總之越描越黑,我乾脆就不去描了。我按照以前的習慣,晨起去街巷拐角的一處小攤裡買雞蛋酒和皮蛋瘦肉粥,因現在身邊還多了只兔子,我又多叫了一碗果蔬粥,吩咐店主多加糖。
早上街市人多,蒸汽騰騰,我一手拎著一個食盒,等著我的雞蛋酒出鍋,聽見那攤主問我:&ldo;這位爺,少米酒糟,少蜂蜜是吧?&rdo;
他們家雞蛋酒做得尤其好,沒有尋常店鋪中做出的那種甜中泛酸的膩味,清洌芬芳。我應了聲,突然聽見蒸汽裡傳出一聲淡笑:&ldo;如今像公子這樣不愛吃甜雞蛋酒的人,不多見了。&rdo;
那聲音我聽著有些耳熟。我沒有多想,等了一會兒後,接過滾燙的酒提,往家中走去。走到庭院前時,剛要邁出腳,卻見到拐角處站了一個青色長衣的青年。
張此川對我微微頷首,再向我走了幾步,輕輕道了一聲:&ldo;謝公子,打擾。&rdo;
☆、老窩有感情了不賣
所謂陰魂不散大約就是這樣了,我下凡一趟,怎麼處處就能遇見這個人。
我停住腳步,瞥了他一眼,隨後喚王二出來接了食盒,立在門邊看他。
大約是我沒出聲,與平常人的反應不太相同,張此川臉上掠過些許尷尬的神情,過了一會兒,還是他再次開口說了話:&ldo;貿然來訪,實在抱歉。我名為張此川,今日見到閣下是生面孔,又往這所宅院中走了,想來是新搬過來的?&rdo;
我心裡橫著一根刺,只道:&ldo;張公子既然知道我姓謝,這問題也不該問我。&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