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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眼前這些人,甚至是自己,又有哪一個不是為了一個“利”字?
不不不,自己不是為了“利”,自己應該是為了“名”。千秋史冊上的那個“名”!
正在太子表情冷清地走神的時候,門外人跑進來稟報:“京營節度使王大人來了!”
太子眨了眨眼。
王子騰滿頭是汗、滿面羞慚地進來,先雙膝跪倒給太子叩頭見禮、請罪:
“臣治家不嚴,堂堂家廟之中竟出了這等禍害,實在是有辱祖宗,有辱官體……”
扯的什麼官體?!
此人心中,唯有他的官職,從不曾想家族傳承、兒女德行,會因此受到多大的影響!
太子的眼神越發冰冷,嘴角也平直了開去:
“王卿,此刻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先把事情處置了罷!
“正好孤在這裡坐著,給你做個見證。
“該當現開發的,你速速決斷!”
王子騰擦著汗站起來,一個眼神過去,王義忙奔過去,將四更天至今發生的事情略說了一遍。
王禮在旁只垂眸恭順聽著,見兄長並未仔細說明王熙鳳稟報太子的話、也未提及後窗瓦片的異響,微微蹙眉,看了王義一眼,卻並不吭聲,再度低下頭去。
王子騰都聽完了,又氣又急,心裡稍一掂掇,便七情上面,又痛又悔地猛跺腳,聲調都變了:
“這等玷汙佛門清靜、壞我王家名聲的畜生,須得碎剮了他方消我心頭之恨!
“如今請太子教令,請賜死二人……”
太子冷冷地看著他的頭頂。
王子騰低著頭,不曾察覺,仍在繼續:“至於那小賊,既是路過、閒看熱鬧,打幾板子教訓一下,也就罷了。”
太子再也忍耐不住,別開目光不看他,而是看向那陽忠:“推官?”
陽忠忙上前一步,拱手道:“僧尼和姦,依律,當於寺廟門口枷號兩個月,後笞一百,收度牒令還俗。
“至於那小賊……乃是個慣犯,上個月還被打了二十板子。今次仍由本衙緝拿便是。”
王子騰臉色微微一變,雙手倏然縮排了袖口,輕輕握起了拳。
太子訝然:“慣犯?偷寺廟道觀的慣犯麼?”
“……非也。”推官又看一眼王子騰和王義,遲疑片刻,躬身更低些,輕聲道,“他,他大部分都是偷的女眷首飾衣裙……
“因顧忌名聲,很少有人實報,都只說是偷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什麼!?
什麼偷女眷首飾!?
這不就是採花賊!?
王家姐妹還在寺裡……
太子勃然大怒,抬手便將小几上的竹葉茶碗拂落在地,噹啷一聲響,碎瓷遍地、茶葉湯水橫流!
啪地一掌拍在几上,厲聲喝道:“提來!孤要親自審他!”
現場眾人終於頭一回領教了太子的威嚴,膝蓋一軟,一起跪了下去!
推官抖著聲音答“是”,王家抖著身子想攔。
尤其是王子騰,滿頭大汗,張了張口,又低下頭跪了回去。
臉色灰敗,抖衣而顫,心內無比後悔——為何不曾將老母早些管束起來!?
忽然外頭又有差役探頭:“大人……”
推官一眼瞪過去,差役奓著膽子,把手裡的一個袋子舉起來搖了搖。
“何事?”太子冷著臉問。
差役小心地側著身子邁進門檻,躬身雙手把那袋子呈了上來:
“將才那毛賊交待出來,是他偷了藏起來,預備臨走再帶走的。
“小人們問了跟兩位少爺的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