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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另外三塊嵌板一個德性的是,中央嵌板下面也是癟了的氣囊。
經過這幾十年,氣囊早已撕裂,灌滿了沙子。
我可以把氣囊割破,但那樣做的前提是先得把它們挖出來。不麻煩,就是沙子而已,但要命的是,對其他三塊嵌板也得這麼幹。
我很快意識到根本不用管他娘其他嵌板的破事。我回到漫遊車,從棲息艙的物資裡又割了些布條,將它們編成原始但極其牢固的繩子。我不能指望布條本身有多結實(多謝nasa),反正編成繩子再說。
我把繩子一端系在嵌板上,另一端系在漫遊車上。漫遊車的設計初衷就是讓它能夠在極端崎嶇的地形上行駛,面對險峻的坡度也不畏懼。它的速度也許不夠快,但扭矩絕對有保障。就這麼把嵌板拖走,活像是鄉巴佬在拖樹樁。
現在有地方可以挖了。氣囊全部暴露出來之後,我把它們切斷。整個工作持續了一個小時。
然後再把中央嵌板分離出來,閒庭信步地抱到漫遊車那邊!
至少我心裡是這麼打算的。但這鬼東西實在是重死了,我猜它足足有200千克。即便是在火星重力下,也太沉了點。在棲息艙裡我也許能抱著它走兩圈,但有這身臃腫的eva太空服傍身,絕對不可能。
結果就是,我把它拖到了漫遊車旁邊。
接下來的壯舉是:把它轉移到車頂。
車頂眼下是空的。即使當前電池差不多是滿的,在我停車後,還是把太陽能電池板鋪開了。幹嗎不呢?免費能源啊。
對於這個問題,我心裡早就有數了。來的路上,兩垛電池板佔據了整個車頂,回去的路上,我會省下一半空間給探測器。並成一垛確實會有點風險,太高,可能會傾倒。此外,要把電池板壘那麼高也是很蛋疼的事。不過我能搞定。
我不能扔根繩子到車頂去,然後把探路者號就這麼拽上去。我不想把它弄壞了。我是說,它已經壞了,1997年就失聯了,但是我真心不想把它弄得更壞。
最後,我想出了一個主意。但是今天的體力勞動實在有點多,再說,天已經快黑了。
現在我在漫遊車裡,看著旅居者號。它看上去沒什麼問題,至少從外表上看不出有什麼物理損傷。沒有那種在太陽底下烤太久的感覺。火星稠密的灰土覆蓋了它全身,讓它免受長期陽光暴曬之苦。
你大概以為旅居者號對我來說用處不大,它又不能跟地球聯絡,那我幹嗎還這麼在乎它呢?
因為它有很多可以移動的部件。
如果能跟nasa建立聯絡,我可以在登陸艙攝像機的前方端著寫上字的紙條來傳送訊息。但他們該怎麼跟我說話呢?整個登陸艙可以移動的部件只有它的高增益天線(這個天線必須時時對著地球),以及攝像機支撐杆。我們之間很可能會發展出由nasa透過旋轉攝像機頭來傳送訊息的體系,這個速度會慢得急死人。
但旅居者號卻有六個獨立的輪子,它們的轉速相當快。如果能用它們進行通訊,就容易多了。我可以在輪子上畫上字母,nasa要做的就是將要說的話用輪子拼出來給我看。
這一切的前提是,我能讓登陸艙的通訊裝置恢復工作。
該睡覺了。明天還有不少苦力要做,得好好休息。
日誌:l83
噢,上帝,苦死我了。
實在沒辦法,把登陸艙搬到車頂上,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可行方案。
我用石頭和沙子造了個斜坡,就像古埃及人幹的那樣。
如果說阿瑞斯谷有什麼東西是不缺的話,那肯定是石頭。
首先,我要看看斜坡的坡度得有多大。我在登陸艙附近堆了些石頭,將它拉上拉下。再把坡度加大,確保我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