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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伐罪書’,朝中大部分官員都簽了字,他們都在等主子做出決定。至於新君,他已從北境起事,訊息近兩日就能傳到綏元帝耳中。”
季懷幽有些好奇:“他是誰?”
“先帝第五子,蕭久安。”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葉聽點頭後又搖頭,“此事說來話長,還是讓他親口同您解釋吧。”
那人所經歷的苦難,由旁人說來總是免不了帶上幾分憐憫,而他最不需要的就是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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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綏元帝以微服私訪之名離開青桐山,南下雲州。
由於行程隱秘,除了侍衛和下人之外,明面上的隨行之人只有貼身太監從溪、季懷幽還有喬裝後的國師清憂道人。至於暗地裡的死士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沿途一路風雪,道路兩旁多乞討者,皆是衣不蔽體、面色灰敗的模樣。
季懷幽放下車窗的簾子,閉了閉眼平復內心的波瀾。
許是安逸日子過久了,他實在是見不得如此民不聊生的場景。
“季首輔,陛下請您過去一趟。”
“知道了。”
他隨著從溪上了另一輛馬車,綏元帝和清憂道人都在。
“臣見過陛下,見過國師。”
“季卿,你來看看。”
綏元帝面色陰沉,將一本密摺遞給他。
“朕那不知何時死而復生的弟弟居然召集了五萬葉家軍殘部,從北境起事,來找朕索命了!朕記得那個人當初是交給陸北依處理的?”
季懷幽垂著眼簾,答了一聲“是”。
“她可真行,都死三年了,還給朕留下這麼大一個禍患。”
綏元帝驀然笑了一下,語氣中含著幾分不甘和恨意。
季懷幽看完密摺,雙手呈著遞回去,“叛軍擁立新君,來勢洶洶,依臣之見,陛下應速回京都主持大局,莫讓有心之人鑽了空子。”
“這……”,綏元帝似乎有些猶豫,一旁的清憂道人卻先他一步開了口。
“季道友此言差矣,叛軍既然是衝陛下來的,你此刻讓陛下速回京都,分明是把陛下往刀口上送,更何況,邪物不除,天下難安……叛軍,不就是那邪物帶來的嗎?”
髮鬚皆白的老者身穿絳紫色道袍,單手捋著山羊鬍幽幽說道。
那雙明亮的眼睛中全然沒了季懷幽記憶中的悲憫脫俗,只餘一片詭異的偏執慾念,說一句妖道都不為過。
真是怪哉,明明是同樣的一張臉,卻能給人截然不同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