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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訓完夥計,又笑眯眯地看向林佑娘:“不知道,季娘子這次又帶了什麼新繡樣啊?”
林佑娘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動自己帶的包袱,而是向陸北依要了楊喜雲給的那隻小包袱,開啟放在孫掌櫃面前。
“孫掌櫃先給這幾件繡品估個價,完了咱們再談新繡樣的事。”
小包袱裡的東西不多,攤開放在木櫃臺上,孫章一眼就看出來這些繡品不是眼前這位季家娘子的手藝,而是屬於那位從未露過面的娘子。
那位娘子每次賣繡品都是託了季家娘子來,繡樣也一直都是那幾個,但那手法和針腳從一開始的略顯粗劣,到與季家娘子不相上下只用了短短兩年時間,而這次的這幾幅,就連他都能看得出來,針法之精妙熟練,已經遠非季家娘子能比的了。
但男人還是露出一副的為難的表情:“這幾件繡品啊……針法和手法雖然與季娘子你不相上下,但這料子都是店裡最差的……”
“這樣吧季家娘子!你看咱們都是老交情了,這位娘子的繡品,半年前我是按帕子七文、荷包十文、絛子十二文收的,我現在每樣給你加兩文,你看怎麼樣?”
就加了兩文錢,男人卻像是割出去了一塊肉似的,疼得臉都皺了起來。
“北丫頭,我們走!”
林佑娘冷笑一聲,捲了包袱站起來就往外面走,孫章臉色一變,急的汗都下來了,“季娘子你這是幹嘛呀,有什麼事都好商量……”
“好商量?還有什麼好商量的?這樣的針法,擺在你們鋪子裡能當上品的繡品賣了,孫掌櫃卻只給加兩文錢,當我林佑娘是冤大頭嗎?讓開!”
“不是……季家娘子你等等,價錢不合適咱們再商量啊,彆著急走……”
林佑娘氣狠了,幾步就出了鋪子,陸北依先一步攔下了孫掌櫃,壓著眼尾冷冷看人,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孫掌櫃留步吧,不用送了”,然後大步流星地追了出去。
看著兩人相繼離開的背影,孫章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好不精彩,旁邊的夥計湊過來弱弱地問了一句“要不要把人追回來”,立馬遭到了他的拳打腳踢。
“你個沒用的東西!讓你倒杯茶磨蹭了這麼半天,客人要走也不知道攔著,要你有什麼用!”
“掌櫃饒命,饒命啊……”
在夥計身上出了氣,孫章的臉色依舊不見好轉,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眼神陰鷙地望著外面,謀劃著要怎麼把那老女人哄回來。
林佑娘雖然會的繡樣多,但針法卻平平無奇,有價值的……是那個從未露面的人,那樣的技巧和天賦,放眼整個大景朝都沒幾人。
兩人走在街上,林佑娘罵了孫章還不解氣,又把黃記背後的老闆也拉出來罵了一通,陸北依在旁邊默默聽著,等女人罵夠了,才輕聲詢問接下來去哪。
“……”
林佑娘表情一僵,猛地想起來縣城裡收零散繡件的繡莊好像就黃記一家……
糟糕了。
罵是罵爽了,可這些繡品和繡樣去哪兒賣啊!
陸北依仔細觀察著她的表情,也猜到了一些情況,認真想了想,輕聲道:“嬸子,不如去白記布莊試試吧。”
“……”
白記布莊如今的東家,應該還是那個只有一條手臂的白三爺,此人雖生得高大魁梧,武功高深,卻有一副菩薩心腸,看不得富人蠻橫,見不了窮人苦,荒災年也從來不像別的商人那樣囤貨抬價大發國難財,是個少有的好人。
上輩子蕭廣陵能走上那個位子,那位白三爺沒少出錢出力,但不幸的是,就在新帝登基後不久,白三爺突然暴斃府中,新晉的白家家主是他的侄子白虎生,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好賭好色,諂媚無狀,往後不到十年時間,白記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