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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正禮還沒有反應過來,趙紅綢已經開始哭喊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早早分了家,免得受那雜碎的拖累!我可憐的安哥兒和平哥兒啊……”
女人哭喊的聲音分外刺耳,陸濤不想把陸家村的臉都在外人面前,剛準備出聲呵斥,陸東平卻先一步開了口。
“那就分吧。除卻朱掌櫃手裡的那五十畝地,剩下的地還有家裡的銀子物件都能分,你們要什麼?”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心裡想的都是,這老頭死了兒子傷心瘋了吧?
他一共三個兒子,老大家已經斷了親,老二死在了牢裡,剩下的家產不全是老三的嗎?還有什麼好分的!
就連看戲的朱耀都覺得荒唐,殊不知這一家人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有跡可循的。
只見那趙紅綢眼睛一亮,盯著陸東平,用試探的語氣問道:“爹說的是真的?所有家產都可以分?”
陸東平那雙渾濁的眼睛在小兒子身上落了一瞬,然後又重新垂了下去,語氣麻木地說了一句“是”。
分家的文書最後還是寫了,上面清清楚楚寫著,家中所有財物全部歸三房,二老日後的生活也由三房負責,衣食常足,不得有失。
最後那句是陸濤強行加上去的,那趙氏還瞪了他一眼,從那一眼裡,他已經看到了陸東平夫妻二人以後得悲慘生活。
陸濤閉上眼睛,在心中默唸:放下助人情節~尊重他人命運~
——縣學
午後陽光明媚,乙班的學子們剛剛結束了一堂課,正三三兩兩地在迴廊上嬉笑打鬧,他們大多是未及弱冠的少年人,在最無拘無束的年紀肆意大笑。
“隱之,你剛才的那番見解太精闢了,連先生都連連歎服呢!”
少年被人親暱地攬著肩膀,一襲青衫,身形清雋挺拔,眉眼溫潤如玉,堪稱郎豔獨絕,他聞言勾唇淺笑,剎那間的風華可與日月鄭輝。
“不過寥寥拙見,能得先生指正是在下的榮幸。允之兄的詩賦才是令小弟心悅誠服……“
就在這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融洽的氣氛。
“有些人啊,還敢自稱雲州神童,簡直就是個傻子!連好賴話都聽不懂,被人賣了還在那兒樂呵呵地數錢呢!”
迎面走過來幾個同樣穿著學子袍的少年,為首那人身形高壯,濃眉大眼一臉的兇相,不像是讀書人,更像街頭的地痞流氓。
那些人腰間佩戴著甲班的學牌,溫許知道這些人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低頭拽了拽季懷幽的袖子,小聲說道:“隱之,我們走吧。”
季懷幽正有此意,但對方顯然沒有打算就此放過他們。
“走什麼走?現在不是你溫允之腆著臉討好本少爺的時候了?你一口一個隱之叫得這麼親密,季隱之知道你以前乾的那些爛事嗎?”
刺耳的謾罵聲由遠及近,溫許那秀氣精緻的臉越來越蒼白,他見趙蒙那張凶神惡煞的臉已經近在咫尺,渾身都抖了起來,像是老鼠躲貓一樣,飛快地躲在了少年身後。
趙蒙見狀更為惱怒,臉色陰寒著,他伸手就要把人從後面抓出來教訓,不想季懷幽護著身後的人往後退了幾步,讓他抓了個空。
“季隱之!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你要是不想捱揍就趕緊滾!”
什麼狗屁的神童,瞎的可以,連人和狗都分不清!
少年的笑容依舊溫和有禮,黑色的雙眸中滿是真誠:“這位兄臺,縣學之中不準打架,你與允之兄之間的誤會可以私下解決。”
趙蒙冷笑:“去你的誤會!你他孃的到底讓不讓開?”
季懷幽依舊微笑不語,但態度十分堅決,打定了主意要護著溫許。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一道淡漠低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