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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安排，因為她自己脫不開身去，范家的產業都需要她盯著。
只有柳青寧最適合。
想到兩人如今的狀況，範雪因眼眸微垂，思緒紛亂不已。
半刻鐘之後才恍恍惚惚的將信件放到火盆中燒掉。
只留下那本載有火炮圖紙與說明的小冊子，被她小心翼翼的放進了書案內側的一個小暗格內。
剛將暗格鎖緊，外頭便傳來了敲門聲。
“姑娘，柳姑娘來尋，可要讓她進來？”是紅袖在問話。
範雪因神情一頓，臉上露出糾結猶豫之色，卻還是讓紅袖將人給放了進來。
看見對方面色肉眼可見的憔悴，範雪因心臟發緊，連帶著胃都有些疼。
最後還是柳青寧先開了口。
“因娘~”
兩人明明都在同一府中，卻已有月餘未曾說話見面。
二人將這世上最親密的事做了個遍，如今再相見卻是有幾分生疏起來。
那件事終究還是成了一根刺，隔在了兩人中間，只要一靠近便會被扎的鮮血淋漓。
有人想頂著疼痛上前靠近，有人卻只想躲避，縮在殼中。
“你是不是……”
柳青寧想問她是不是接受不了她的過去，是不是想放棄兩人這麼些年的感情。
如果範雪因說是，她也不會怨怪對方，個人有個人的選擇，愛與不愛都是自由。
她要的只是個回答，而不是像如今這般一直等著，整日惶恐不安的活著。
可範雪因沒讓她問下去，而是說起了齊淮和交代的事。
“寧兒。”
柳青寧時隔月餘再次聽到對方喊自己，眼眸中瞬間泛出一抹光亮，期待的望向對方。
“嗯。”
範雪因沒敢對上她期待的眼神。
“緣齊來信，說需要你親自督辦一件事，要去到漠北邊境。”
“你……想去嗎？”
柳青寧聞言，眸中的光瞬間黯淡下去，臉色也顯得有幾分蒼白。
卻仍是問出了那句。
“你想我去嗎？”
範雪因囁嚅著嘴唇，不知該如何回答。
不管她想與不想，柳青寧都必須去，也只有她能讓齊淮和放心將這般重要的事交辦。
可她也清楚，柳青寧不會因為她說不想她去便真的會分不清事情輕重留下來。
柳青寧要的從來都只是她的回答，要的是“不想”兩個字。
可鬼使神差的，不知是出於賭氣還是吃醋，亦或者是在意。
她沒有說出這兩個字。
也是如今這般選擇，叫她日後懊悔不已，每每回想都是心如刀絞。
柳青寧見她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心中的那份不安終究是落了地，心也空了一塊。
沒有哭鬧，沒有歇斯底里，有的只是一個看似輕鬆釋然的笑。
“直接回信答覆緣齊吧，我願意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