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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祁川本來就覺得，即使被趙海發現了也不會有什麼事，他才敢在這兒和郗白親密。對於某些人他打第一眼就本能地信任，近到施鈞洋，遠到孟老闆，包括眼前的趙海，他們都不曾讓他失望過。現在趙海給他煙，他更是完全鬆了口氣，只不過他依舊沒接那根煙，而是朝隔壁揚了揚下巴。
&ldo;不讓抽，戒了。&rdo;
趙海嗤笑出聲，無奈地搖了搖頭。
&ldo;你，收斂一點。&rdo;
&ldo;嗯，知道了。&rdo;
少年在他面前站得筆直，倒是跟其他那些吊兒郎當的不良不同。趙海彈了彈菸灰，在一縷煙霧中眯起眼，重新好好地打量了一下這位與他似熟非熟的少年。
&ldo;你父母做什麼的?&rdo;
往日大多數人問祁川這個問題，他都不會回答，但今天沒辦法，趙海是特例。
&ldo;外企職員，芭蕾舞老師。&rdo;祁川不帶任何感情地，平淡地說，&ldo;不過都再婚了，不管我。&rdo;
趙海嗯了一聲。祁川還以為他接下來要查郗白戶口呢，沒想到他話鋒一轉，又問，&ldo;你知道我以前是特種兵吧。&rdo;
&ldo;聽說過。&rdo;
&ldo;知道我為什麼退役，又為什麼來這裡嗎?&rdo;
這個沒頭沒尾的問題倒是把祁川問住了，他愣了兩秒，老實道，&ldo;不知道。&rdo;
像是回憶起什麼似的，男人淺淺地笑了下。
&ldo;算了，你走吧。&rdo;
祁川就這樣得到了放行，再多的疑問或是什麼教育什麼忠告通通都沒有，最後男人也只是把穿著迷彩褲的腿翹上桌，慣性動作似地繫緊了緊軍靴並沒有鬆掉的鞋帶，整個人往後一仰，擺出了睡午覺的姿勢。
&ldo;收斂點。&rdo;
他閉上眼，擺了擺手。
郗白一直到被祁川拉出操場都還是懵的，祁川怎麼跟他說話他都沒聽進去。他逃難似地回了班，花了很長一段時間來冷靜。
看到祁川簡訊的時候都已經下午放學了，他給他發了很多條。
「真沒事，你也看到了，趙哥不會怎麼樣的。」
「好了我以後會收斂的。」
「嗯?寶貝，回個話。」
郗白動了動手指，給他回過去一條，「好……以後在學校不能這樣。」
祁川沒回，也沒出現在班門口，郗白長嘆了一口氣，收拾好書包往樓上走去。
從開始交往到現在祁川每天都送他回家，九班拖堂比較多，祁川就會在一樓花壇邊坐著等。偶爾十二班也會拖堂，只要祁川沒出現也沒打招呼，那估計就是被留下了。
然後面對十二班空了一半的教室，郗白又莫名緊張了起來。他趴著欄杆望下去，人也不在操場。郗白有些無措地站在二樓走廊上，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的時候驚地渾身一顫。
殷染不解地望著他，&ldo;這就被嚇到了?&rdo;
郗白張了張嘴，他想問祁川在哪，可他發現自己又回到了說話困難的狀態。
&ldo;你找祁川?他在教導處。&rdo;
教導處三個字立刻讓郗白渾身汗毛豎起。
……教導處?不是說沒事的嗎?怎麼已經被喊到教導處了??
在郗白已經想到最壞的場景的時候，殷染又補了一句。
&ldo;說什麼這個月月考他考不了，要去跟老魏請個假……餵你這是什麼表情，我有這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