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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逼得太緊,讓他們發現了我們和你的交易,不但我們倒黴,你也討不了好。”
蘇潛急了:“那總得給我一個大概的時間吧?要十天?半個月?還是多久?”
男人冷冷地看向他:“你這是在逼本官?”
見他這副態度,蘇潛表情也變了,他收起本就沒有多少的諂媚,黑著臉道:“大人,我這人膽子小,要是等得久了,心慌之下,我可保證不了會不會和別人亂說什麼。”
相公,你相信我嗎?
男人聞言笑了:“呵,你覺得本官會受你威脅?”
“不是威脅,而是提醒。”蘇潛理了理沾滿自己血跡的衣裳,繼續道:“大人從知道在下的秘密開始,就和在下是一條船上的人了,發現前朝餘孽行蹤卻隱瞞不報,你說陛下會怎麼收拾世家?”
換作以前,蘇潛哪有膽子敢要挾世家的人,可他在牢裡待得越久,心裡就越是不安。
他有種感覺,自己要是再不有所行動,等待他的就只有死亡了。
男人看穿了蘇潛強撐的氣勢,眼底閃過一抹寒光,笑容卻更加燦爛。
“行,你等著吧,過兩天你就能收到好訊息了。”男人也不反駁蘇潛,說完這句話施施然離開了。
蘇潛看著他的背影,一時竟不知自己的孤注一擲到底是對是錯。
夜晚,寧王府。
蘇婉兒靠坐在窗前,眼神空洞地望著外面濃重的夜色。
那晚寧王妃拆穿了她的所有偽裝,並且告訴她,宗政連祺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等她父親的案子了結,就會送她一封休書。
蘇婉兒想見宗政連祺卻不被允許,她被關了起來,具體幾天了她也不清楚,腦子混沌一片,黑夜和白天於她而言並無不同。
她很清楚,自己對不起清兒一家,也對不起寧王府。
如果可以,蘇婉兒希望自己從來沒有在母親生辰時回去過,也沒有聽見父親喝醉後說的那些話。
原來父親在仗著跟寧王府的關係大肆斂財,原來被宗政連祺當做親妹妹的清兒是間接被自己父親害死,原來她和宗政連祺的相遇也不過是父親設的一個局,她和丈夫都是父親的棋子。
父親酒醒後,說如果她把真相告知寧王府的人,寧王府絕對不會放過蘇家,並且還會讓宗政連祺休了她。
出於對父親的維護和對離開宗政連祺的懼怕,蘇婉兒第一次做下違背良心的錯事。
最近她被關著,從孃家帶來的下人也被調走,負責她飲食起居的都是寧王妃送來的人。
蘇婉兒想打聽父親和母親的情況,但誰也不理會她。
在愧疚和焦急的折磨下,加上又不怎麼吃得下東西,蘇婉兒沒過幾天就瘦脫了相,像是個處於彌留之際的病人,一陣風都能吹走。
想起現下的困境,蘇婉兒想哭,但眼淚早就哭幹了,無論再悲傷,眼睛都只是酸澀得泛疼,沒有落下一滴淚珠。
這時,房門忽然“吱呀”一聲響,有人走了進來。
蘇婉兒並未回頭看,以為是下人來送晚飯,直到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婉兒……”
蘇婉兒身體一僵,顫顫巍巍地轉過頭去,待到看清燭火下宗政連祺那張憔悴的臉,她才意識到這不是自己的幻覺。
“相公!”蘇婉兒起身,踉蹌著奔向他。
宗政連祺眼神複雜地看著自己的妻子,心中百感交集,可最終還是張開了手臂。
兩人緊緊相擁,像擁抱失而復得的珍寶,一時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良久後,還是宗政連祺先放開了蘇婉兒,捧著她的臉,滿是心疼地道:“婉兒,你瘦了。”
蘇婉兒幾欲哽咽,因為看宗政連祺的狀態,就知道他這些天也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