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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的豪氣從心底陡然升起,把鬱積許久的陰霾衝盪開來,他抓起一瓶,用牙咬開瓶蓋,一口氣喝光,一邊抹著嘴角的啤酒沫一邊說:“太痛快啦。來,再幹一瓶。”
雖然馬子義沒多少文化,但傅士雷覺得他率性,不耍心眼兒,對朋友真心實意,和他一起喝酒是最放鬆的。跟別人喝酒就不一樣了,既要注意說話的分寸,又要看別人的臉色,傅士雷覺得那樣很累,就算是周永軍他們哥三個,也越來越不跟自己掏心窩子說話,總像有所保留似的。今天他徹底放開了,感情上受到的打擊,讓他特別想用酒精麻醉自己。
不知道喝了多長時間,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傅士雷只迷迷糊糊記得馬子義打電話叫來幾個小弟,把他倆送到了洗浴中心。當服務生問他要多少號的時候,他隨口喊了個三十二,之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他使勁兒地回憶昨晚發生的一切,只覺得自己做了個夢,在夢裡母親給他搓頭捏腳,是那樣地溫柔,是那樣地舒適……
傅士雷下了床,剛一開門,就有一個服務生走過來:“先生,義哥讓我告訴您,他有事先走了,讓您醒了之後,自己去吃早點。”
“義哥是誰?”傅士雷問。
“義哥就是昨天晚上和您一起來的那個人,在我們這兒沒有不認識他的,這一帶他說的話管用。一會兒您走的時候,直接把手牌交到前臺,不用結賬了,義哥的面子我們老闆是一定得給的。”
傅士雷心裡暗暗好笑,沒想到馬子義混得挺不錯,連這樣的地方都買他的賬。即便如此,傅士雷還是沒把馬子義看得有多高,認為他只是一個良心未泯的街頭混混,自己和他交往純粹是源於一種樸素的好感,或是為了打發無聊的閒暇時光,根本不是真正的兄弟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