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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先進去把東西收拾好。”
錢聚財垂眸看著依依不捨的陳知源，有種把人拽走的衝動。他動了動手指，沒忍住還是捏了捏對方的臉，憋了半天也只說了句：“回鳳凰星了注意安全，別落單。”
“嗯，我知道。你回去吧，你的腿不能老站著。”
錢聚財閉上眼又睜開，輕輕笑了笑，“進去吧。我看著你們起航。”
星艦越飛越高，舷窗外高大挺拔的身影默立許久，直到變成一個小黑點，陳知源靠在窗戶邊輕輕嘆了口氣。
葉南喬冷哼，暗罵錢聚財沒出息。
老八推來輪椅，往錢聚財面前一放：“老大，你還坐嗎？”
錢聚財瞪了他一眼：“坐個屁。”說完抬腳就走。走了幾步又停下：“把輪椅收好，放我院子裡。”
病房裡亂成一團，陳知源買了很多沒用的小玩意說是給他解悶，錢聚財看著一堆雞零狗碎，讓護工找來箱子，坐下來一個一個收好。
蘭迪意思意思地敲敲門，走進來看著他慢騰騰地收拾。
錢聚財頭都沒抬：“有事？”
“啪”地一聲，一份檔案砸在床上。
錢聚財頓了頓，拿起來慢慢翻看。
蘭迪生怕他不認識字似的，還要在一邊做陳述總結。
“陳知源，家中獨子。父親是昭明中心醫院的腦外科主任，母親是醫院的護士長。家庭幸福，家境也不錯。陳居兩家是世交，兩家的父母工作繁忙，陳知源和居福星一起長大，大半時間由居令儀教導。從小品學兼優，獲獎無數，以708分的優異成績考入星聯醫科大學。”
蘭迪嘆了口氣，繼續道：“性格熱情開朗，正直善良。無不良嗜好，無任何不良紀錄。”
蘭迪再次嘆氣，“前途無量的好孩子。”
錢聚財拿著薄薄的紙頁，沉默半晌才出聲：“我不瞎，自己會看。”
“我不是打擊你，你和葉南喬不一樣。我們是被拋棄的異類，在星際人的眼中，是一群強盜。小元寶跟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病房再次陷入沉默，良久後錢聚財輕聲地說：“我知道。”
他放下檔案，繼續收拾，儘量將各種小玩意兒整齊的碼好。
淡淡地哀傷再次襲上蘭迪心頭，他靠著牆支撐身體，目光有些空洞。
“老大，我們真的是異類嗎？”
錢聚財收好最後一件物品，拿過床頭疊起的病號服，摩挲著衣料的紋路，最後裝進袋子裡，一起放進紙箱。
“葉南喬有句話說的對，幾百年過去了。其實很多事情都在慢慢改變，只是我們還需要時間。”
他側過頭看向蘭迪，“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
這句話鏗鏘有力，他是星盜的首領，是整個安德洛星的精神領袖，每一個星盜都只聽他的號令。他做決策，大家執行。他說會越來越好，大家就相信會越來越好。
蘭迪笑了，“反正你是老大，我們都聽你的。”
“呵，你們都趕緊出去給老子掙錢，打仗不要錢啊？修基地不要錢啊？開航道不要錢啊？”
蘭迪翻了大白眼，你他媽的真是帥不過三秒。老子就不該可憐你，你就追人追到天荒地老吧。
星盜要掙錢，怎麼掙？搶唄。
錢聚財在病房裡算了三天的賬，怎麼算怎麼缺錢。三道防線幾乎報廢了兩道，更換武器裝備就是一筆天價開銷；基地雖然不用他出錢建設，但是他要出人，得供吃供喝給工錢。何況是第一艦隊的基地，他多多少少是要貼一點兒的；至於開通對外的航線·········算了，以後再說吧。
飛船的航線不同於戰艦，戰艦大部分星域都能走，不需要特意開闢航道。但飛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