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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直也再怎麼解釋,小枝子也不會相信他的話,她根本不會相信‐‐你先生和他的秘書想殺你。
她的藍圖裡沒有這一頁。
所以直也繼續&ldo;執行&rdo;川崎和令子的計劃,讓他們以為一切進行得很順利。
這樣才能在最後關頭給他們致命的一擊。
如果他還有餘力,一定會回到這裡,和準備來此殺小枝子的令子或是川崎或是他們兩人正面交鋒。當小枝子親眼目睹這一切時,即使再怎麼不情願,也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然而,直也沒等到這一刻,就筋疲力盡了。
&ldo;那個年輕人……&rdo;警笛聲越來越近,中桐刑警喃喃地說,&ldo;究竟是怎麼得知川崎他們的計劃的?&rdo;
&ldo;我也不清楚,&rdo;我說,&ldo;可能永遠都沒法知道了。&rdo;
這時小枝子好像回過神似的看著我:&ldo;你怎麼在這裡?&rdo;
走出倉庫後,我頭暈得站都站不穩。我搞不清現在到底是什麼時候,獨自一人茫然地坐在路邊,看著警車響著警笛聲開過來,刑警們進進出出。不久,頭頂上響起巨大的聲音,是直升機‐‐禁止報導令應該解除了。
有人抱住我的肩膀,我抬起頭。
是生駒。
&ldo;你氣色真差。&rdo;
他一邊說一邊把我架起來。
&ldo;主編欣喜若狂。&rdo;
&ldo;為什麼?&rdo;
&ldo;他說可以做一篇獨家現場直擊報導。&rdo;
&ldo;我才不寫呢!&rdo;
他的車停在距離倉庫不遠的橋上。他讓我靠在車上,自己從口袋裡掏出煙,我也拿了一支,但抽起來沒什麼味道。
&ldo;織田直也死了。&rdo;
&ldo;我聽說了。&rdo;
&ldo;你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嗎?&rdo;
&ldo;不太清楚。&rdo;
&ldo;你再等等,等我精神好點兒,慢慢解釋給你聽。&rdo;
我閉上眼睛,頭痛仍然不見好轉。我再次體會到直也和慎司身上所承受的,竟是這麼巨大的痛苦。
&ldo;但是,有一件事很明確。&rdo;
我覺得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遙遠。
&ldo;什麼事?&rdo;生駒問道,隨即吐出一口煙。
&ldo;上次打的賭,還記得嗎?&rdo;
生駒端詳我的臉好一陣子,然後把菸蒂丟在地上,用腳跟重重踩了下去。
&ldo;不知道會不會多活個十年。&rdo;說完,他把手上的整包hi light用力丟進河裡。
&ldo;他媽的,竟然讓你贏了。&rdo;
沒錯‐‐我在心裡輕聲說道。只覺得一切離我而去。
終章
醫院中庭盛開著不合時節、怎麼看都像是杜鵑的花,散發著宜人的芳香。
臘月已經過了一半。這個案子曾經在媒體佔據了相當的版面,如今已被新的熱門話題取代了。
&ldo;下次我不會再失敗了‐‐我已經想好了。&rdo;
慎司靠在輪椅上,若有所思地看著遠方。
村田燻剛來找過他,他才走,我就到了。慎司好像哭過,但似乎也因此卸下了肩上的負擔。
&ldo;我不能再像井蓋事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