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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倒是朝著沈言禮望了眼。
沈言禮長腿稍邁,朝著她望過來,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語而道,「盛薔,你這一眼還能再明顯點嗎?」
他要是介意,壓根就不會來這邊。
盛薔聽了捏了捏鼻尖,沒吭聲。
村民就站在一旁,看著這兩個長得漂亮的年輕人低聲說話。
他不擅長打交道,只是搓搓手,「我們村的學校在後山那邊,你們要去的話我帶你們過去,就是今天你們來得遲了點,娃娃們中午都放學了。」
雲薈村的孩子上學走山路,中飯都是回家解決,吃過以後再步行去學校上下午的課。
盛薔聽了只想了一小下,「沒事,我們今天下午就過去看看,然後待到晚上再回來。」
村民看都是這位女孩兒在應,一旁的男孩兒在旁邊等著,很是聽話的模樣,就下意識地把盛薔當做主要的溝通人員,「欸好,好咧。」
隨後,他笑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其他也沒什麼了,你們能從那麼遠的地方過來教我們的娃娃,我們是真的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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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為了方便,用飯就是在這位村民家。
待到飯後,兩人一同返回平房。
平房的二進式中帶了個小院子,不過都是用最普通的紅磚草草堆砌而成,眼下還積了厚厚的一層成年老泥。
磚縫中鑽出無邊的雜草,四處都透著沒人住的荒蕪。
除了前面已經倒了半邊的那一排房,後面那排就是一間還算寬闊的屋,粗略做了隔斷,基本上就是一進便能望到底。
廚房也是經年沒用了,土灶老舊,旁邊的牆壁上留下煤炭蹭過的黑印,地面堆著這幾天新砍的樹枝。
盛薔和沈言禮的睡覺的地方分在兩間,不過說是兩間,中間的隔牆不是磚制的,就是木頭的擋板,在外掛了個拉簾,房間相連的門只能略略遮掩著,怎麼也關不上,順帶還會發出「吱呀」的聲響,相當於是半打通了。
畢竟多年沒怎麼住人,慌忙收拾出來的,也不可能太精緻。
沈言禮讓盛薔睡了靠裡面的那間,順帶開始修門。
他在忙活的同時,盛薔在拾掇自己的行李。
她打量了眼,復又用手摸了摸,發現這邊的被褥十分綿軟,床單雖樸素,也能看出是特地新拿出來的。
感慨了一番民風淳樸,盛薔繼續忙著收拾。
一切都還算順利,前提是要忽略沈言禮時不時探過來的視線。
他長手長腳的,動作倒是快。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把門修好了。
眼下,沈言禮靠在門檻處,雙手抱肩略低著頭,默默地看著盛薔收拾。
她略蹲著,側對他,脊背一路往下的線條柔美。
像是察覺到了他的打量,她動作頓頓,像是之前那樣,臉朝著一旁轉了轉,好似要轉到他看不見的位置。
「都住一屋了,你這樣以為我看不見?」沈言禮將她的小動作盡數收入眼底,自然包括了她剛剛的舉措。
盛薔手裡的動作停住,驟然而起的聲音連帶著讓她的思緒停止周轉。
什麼叫一屋……
明明是兩個房間啊。
盛薔難得無言,這會兒對著沈言禮,氣焰也夠足。
這人還會不會好好說話了……
她指了指他剛修好的門,「怎麼就一屋了……這不是隔開的兩間嗎?」
「你確定?」沈言禮站直身子,抬手在阻斷兩個房間的木製隔板上敲了敲。
隨著他的動作,那聲音順延著牆面鑽了過去。
木板左右晃動著,動靜不算大,但振幅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