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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子也從那個黑暗的車間走出來了,走過美姑身邊的時候,不知為什麼,竟那麼頗有深意地一笑,使得美姑也站在那兒不住地笑起來了。俊子便走過來了,故意在美姑的臉上那麼一摸,把一些黑色的東西糊在其臉上,使美姑生氣了,便湊了上去,對著俊子的臉就是一拳。不過,她打得那麼輕,以至於不成為打了,倒像是在給俊子搔癢。俊子被美姑打了之後,便也還手了,這下,沒有打美姑的臉了,卻在其屁股上輕輕地打了那麼一下,使人們看見了,不禁大聲地笑起來了。在這笑聲中,華子卻一點兒也沒笑,站在人叢中,一時,真不知該怎麼辦好。

俊子真想湊過去,在美姑的臉上扇那麼幾個耳光,不過,轉念一想,憑什麼打人家呢?是啊,又沒有結婚,只不過是個朋友,有資格去打人家嗎?

華子邊這樣想著邊走開了,一個人站在一株樹下,聽著不知從什麼地方刮過來的風,不住地愁苦著。

這時,美姑又沿著大街走過來了,邊走邊不住地笑著,不過,見華子臉上不好看,便不笑了。她無語地走到華子身邊,把一個蘋果塞到其手中,無論如何要他吃了。華子不好拒絕,只好拿住了那個蘋果,站在那株樹下不住地吃著,吃了一半,便不吃了,想把剩下的一半給美姑吃。不過,美姑拒絕了,臉上帶著一絲兒不屑的神情。

美姑給了華子一個蘋果,便轉身走了,在不遠處,俊子正站在那兒呢。華子吃著那個蘋果,不過,這蘋果此時什麼味道也沒有了。他恨不得把口中的蘋果吐出來,卻還是無恥地嚥下了,而後,沿著大街不住地走著了,不知該往哪兒走。

不知不覺中,他來到一個偏僻的地方,不見身邊有什麼人,也聽不見了車子的啼鳴聲了,只聽見一隻小鳥兒不住地站在一株老樹上亂啼著,聲音如此美,卻又那麼悽清。他不想聽,卻又不得不聽。

在那株老樹下,不知為什麼,有著一座小廟,一縷木魚聲從那個小廟裡飄出來,漸漸地遠去了,逝於不知什麼所在了。

華子一個人呆在這麼個地方,心裡感到略微輕鬆一些,至少,在這個地方,他可以不用看到廠裡那些人看自己的目光。他受夠了那些目光了。在那些目光中,他看到的只是一些汙辱和恥笑,沒有同情,沒有溫暖。只有在這個地方,他才感到一絲自在,一絲快樂。

小廟坐落在半山上,人跡少,只有鳥兒的暗音,只有一兩片閒雲掛在天空對著那座小廟微笑。

華子走到了那座小廟門前,走了進去,跪在地上,不住地對著菩薩作起揖來了。邊作揖,他邊不住地在心裡祈禱著,想美姑回到自己的身邊,與自己一塊生活著,給自己生個娃,做自己的老婆。

如此祈禱了一會兒,見天色不早了,他便走出了那個破廟,沿著小小的山路不住地走起來了,還得回到那個破廠裡去上班啊。

這時,不知為什麼,他在那座破廟門口碰見了一對人了。

☆、第十七章

這兩個人是俊子與美姑。華子愣在那兒,眼睛發直地看著她們,真希望這只是一個噩夢啊,卻又那麼真切地感受到了美姑身上的氣息。

華子不知這是怎麼了,想問美姑,問為什麼要背叛自己。但是,他還是什麼也沒說,看了她們幾眼,便想沿著小小的山路回那個破敗的廠子裡去了。他走著,走了幾步,便又折回來了,不,不能就這樣走掉了。否則,自己也許會後悔一輩子的。

“俊子,你為什麼要搶走我的女人?!”華子站在俊子面前,指著其鼻子不住地問著,幾乎要在其臉上吐口水了。

“我沒搶你女人啊,我們只是隨便來這個地方走走,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嗎?”

“是啊,我想來這個地方求個籤,又害怕這個地方,不少人都說這個地方鬧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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