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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生少爺本來說要一早過來給二爺拜年的,可他昨夜非要守歲祈福,快天亮才睡下。方才奴婢還去瞧過,果真是賴著起不來床了。既這是頭一份的吉利,奴婢也不好回絕,就先替竹生少爺收下。」
雲裳呈上早茶,低聲將話鋒一轉:「二爺,西齋連同六部的幾位大人已在殿外候了一會兒,說也是來給二爺賀歲拜年的,不過奴婢見他們的陣仗,怕是為了別的事情來的。」
林荊璞稍頓,輕笑說:「想來他們這年過得都不踏實,快請進來吧。」
這間內殿原是皇帝一人讀書的地方,又額外加了幾條椅子才叫眾官坐下。
商珠也在其列,她本是要先說點恭賀新禧之語,可不想卞茂德性子冒火,匆匆打斷了她,跟林荊璞開門見山談論起正事。
「監國,我朝大軍三日前退至允州境內,眼下蕭將軍被俘,萬奮如銅牆鐵壁般死守在嘉瑤谷,一時竟沒有渡江攻打的良策,皇上也不好貿然用兵。卑職心繫君上與將士們安危,難免焦灼,因此想來與監國商議商議對策——」
「天氣乾冷,各位大人先喝點茶,慢慢說。」林荊璞才擱下筆,雙手捧茶。
卞茂德掀開茶蓋,不顧燙灌了一口,又著急忙慌地說:「當下情勢於我軍不利,年關一過,最多隻剩下兩月的時間給大軍突破三郡的外圍水防,否則到了春夏漲潮之際,再想要渡江,可就是難如登天吶。這必定是一場長久之戰吶,監國既是奉皇上之命代管朝政,理應為皇上分解後方之憂才是!」
卞茂德性子素來耿介不阿,又是西齋副主使,可他畢竟是個文官出身,不懂兵法,這番言論必然是受了其他官員左右。
林荊璞輕笑頷首,「卞大人所言極是,在其位謀其職,我在內朝安享太平,必要盡己所能讓前線的將士衣食無憂。只是軍情瞬息萬變,璞又不精通兵法,也不知能做些什麼助大軍掠陣殺敵。」
卞茂德看了眼身邊的官員:「監國也不必憂慮過甚,工部與兵部的幾位大人已想出了應對之策。」
「哦?」林荊璞挑眉,打算洗耳恭聽。
「監國大人,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後方糧食充備,方可保證十萬大軍在三郡打持久之戰,而此次逐鹿軍出征所攜糧食只夠十萬將士吃上七個月。依下官拙見,監國可即可發下調令,命工部在允州與臨州兩處建立可存十萬石米的糧倉,將舉國糧食源源不斷送往這兩處以備不時之需,如此一來,大軍進可攻退可守,再無後顧之憂。」
說話的人林荊璞不大熟悉,可也不算面生,反應了片刻便認出此人正是工部的李繪。
李繪少時入過內宮當差,後來受過燕鴻的照拂提拔入前朝當了差。自燕鴻去世後,他便不大作為了,極少在朝野上顯露。
「十萬石米的糧倉?」林荊璞目色溫和地打量李繪上下,依言而笑:「只怕李大人費工費力造了如此大的糧倉,也沒有這麼多的糧食可存。」
李繪並不犯難:「舉國如今上下齊心攻打三郡,兵部的糧款若是不夠,大可撥用國庫稅收向各州徵收軍糧,大啟泱泱大國,總不能讓天子餓肚子。」
林荊璞聽他們在底下議論,沒有說話,不知何時留意起了窗外梅枝上的喜鵲啼叫。
他其實私心一點都不喜歡過年,新年每每於他來說,都是個與所愛之人分別的日子。今年也不例外。
……
允州的年味更淡,軍營中連盞像樣的紅燈籠都沒有。
常嶽去驛站親取了一封密報,呈到了魏繹手中,上面正是關於鄴京這幾日的情報。
魏繹看過後,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