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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路到達病房,到病房門口聞夏才想起來一件事——他看了眼自己的雙手,沒戴戒指。再看一眼林風起,好像從方連樹生日宴那天起他就一直戴著戒指沒有取下來過……
他就這麼喜歡這戒指?
看不出來,林風起原來喜歡這種亮晶晶的東西嗎?
想著,他一把按住林風起要去開門的手,假裝沒感受到男人瞬間的僵硬,壓低音量說:「我沒戴戒指。」
林風起視線落在他按著自己的那隻白淨的手上,「……沒事。」
「哦。」聞夏鬆手。
男人眼中的光不易察覺地黯淡了一下,而後面色如常地拉開病房門。
十月中下旬的氣溫一天比一天涼,病房裡已經開了暖氣,葉詩雪披著件開衫在窗臺前擺弄那兩盆秋菊。
聽見門口的動靜,她轉頭笑道:「來啦?」
聞夏已經能平常心地打招呼:「媽。」
「哎,快坐吧,」看見他手裡拎著的水果,「來就來,怎麼又破費呢?」
「這算什麼破費啊,幾個水果,不貴。」
「那我也吃不了這麼多,留一半就行了,你們帶點兒回去吃。」
「媽,」林風起將保溫飯盒放在床頭櫃上,「我們想吃可以再買,你留著吧,跟文阿姨一起吃。」文阿姨就是林風起請來長期照顧葉詩雪的護工。
葉詩雪無奈收下。
「先吃飯吧。」林風起說。
「不急,我先給這花兒澆完水。」
聞夏道:「我來澆,媽你去吃飯吧。」
「不用,你坐著,」葉詩雪變卦迅速,「阿起,你來。」
林風起「嗯」了聲。
聞夏摸摸鼻子,只好心安理得地坐在椅子上沒動。
林風起進病房後便脫了外套,裡面穿這件打底的薄毛衣,他撈起衣袖打了壺水,水流慢慢地流入花盆,毛衣暖色的布料在這樣的情境下顯出淡淡的溫柔。
聞夏又想起曾經那個少年,以及少年伏在病房桌案前的背影。
時過境遷,少年已不再是當初那個窮小子,如今的他立在窗臺前的身姿挺拔如松,那是更堅韌的屹立,彷彿能撐起一切的風吹雨打,不會再因任何事情弓腰伏背、空有一身傲骨。
聞夏不自覺看得入神,直到被葉詩雪叫了一聲:「小夏?」
他驟然回神:「啊,在,怎麼了媽?」他現在喊媽是喊得越來越順口了。
葉詩雪笑眯眯地:「在看什麼呢?」
「……」
被她這麼一問,聞夏才是一驚。在女人意味深長的注視下忽然感到坐如針氈,好像都熱得開始出汗了。
「沒看什麼,」他伸手捏了下發燙的耳垂,說完又立馬改口,「我看花兒呢。媽,你種的花真好看。」
「真的是花好看嗎?」葉詩雪笑問。
聞夏唇瓣動了動,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總共就兩盆花,林風起很快就澆完水了,他放下水壺從陽臺回來,並沒有聽見兩人的交談,道:「媽,療養院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下週六可以住進去。」
葉詩雪的身體其實可以不用住院了。比起醫院,林風起聯絡的那家療養院更像是一個度假村,裡面設施齊全,有心理輔導中心、也有運動館,休閒娛樂場所更是隻多不少,並不僅僅給病人提供良好的休養環境,就是普通人覺得累了也可以去放鬆身心。
醫院又悶又沒什麼地方活動,整天面對醫生護士,出去溜達也是滿目病痛,待久了難免壓抑。
「你啊……淨破費,賺錢不容易,」葉詩雪嘆息一聲,視線忽然落在兒子的手腕上,「你手上是怎麼了,受傷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