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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嫵和沈衍從裡屋出來,恰巧聽到藥童和何大夫的對話。姜嫵與沈衍對視了一眼,走上前,問道:&ldo;韋員外府的丫鬟?是那位叫錦繡的丫鬟嗎?&rdo;
藥童搖了搖頭:&ldo;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她是韋員外府上的。她每天過來取了藥,便神色匆忙地離開了,也沒留下姓名。&rdo;
沈衍問:&ldo;那她抓的都是什麼藥?&rdo;
何大夫答道:&ldo;是一些外傷的藥。&rdo;
姜嫵眼底露出一絲疑色,又追問道:&ldo;那何大夫,您知道韋府的丫鬟抓的傷藥,是為何人而抓的嗎?&rdo;
&ldo;這……老夫也不太清楚。&rdo;何大夫沉思片刻,略有遲疑道,&ldo;幾天前,她來到我的醫館,說一位朋友受了外傷,卻不肯描述是什麼傷,受傷之人也並未親自到來,只是抓了藥便離開了。說起來,老夫當時還覺得奇怪。&rdo;
又說了會話,何大夫便回到屋裡熬製備用的膏藥。
醫館的大堂靜默了一瞬。
姜嫵壓低了聲音:&ldo;沈公子,你覺得這事……&rdo;
沈衍略一沉吟,道:&ldo;這也許是一個突破點。&rdo;
姜嫵有些猶豫:&ldo;那義莊那邊呢?&rdo;
沈衍道:&ldo;我們可以分頭行事。&rdo;
話音落時,白朮挑起布簾,從裡屋走了出來。
他道:&ldo;公子,要把白芨叫醒嗎?&rdo;
&ldo;不了,讓他睡吧。&rdo;沈衍淡道,說著又吩咐,&ldo;白朮,我和姜姑娘前去義莊,你去打聽一下那個叫錦繡的丫鬟每天取藥之後,都去過什麼地方。她最近接觸過的人,都仔細調查一番。&rdo;
&ldo;是。&rdo;
天剛破曉,遠方的天空透出了朦朧的光亮。
但沒有燈火的照明,封閉的屋內仍顯得昏暗。
大火過後的義莊,只剩下一片廢墟,房簷和牆壁都是一片被燒焦的漆黑,看起來更加陰森可怖了。
停放在裡面的屍身全都被燒成了灰燼,屋內更瀰漫著一股難聞的焦味。
姜嫵半眯著眼,才勉強看清義莊內的佈置。她看著地上焦黑的灰燼,奇怪道:&ldo;這場火可真是詭異,這裡的屍身都被燒成灰了。&rdo;
&ldo;我猜是有人往屍身上潑了燈油,才讓火燃燒得如此迅速。&rdo;沈衍仔細觀察著地上的痕跡,眸中泛寒。
姜嫵往前走了半步。
突然,腳下傳來一聲&ldo;啪咔&rdo;的輕響,彷彿踩到了什麼,她沒有留神,頓時一個趔趄,身體往後滑去。
&ldo;小心!&rdo;
沈衍連忙伸手將她接入懷中。
姜嫵的心沒來由地發慌,哪還顧得及此時是什麼狀態,下意識便用手攀住沈衍的腰肢。
&ldo;姜姑娘,沒事吧?&rdo;
幾息之後,沈衍喑啞的聲音傳入耳中。
&ldo;我沒……&rdo;
姜嫵驀地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與沈衍緊密相擁,臉忽然滾燙,心跳跳動加快。
此時的姿勢有些曖昧,她忙從他的懷抱裡出來,微微紅了臉,&ldo;抱、抱歉。&rdo;
耳邊傳來沈衍的一聲輕笑:&ldo;姜姑娘,你我之間無需如此客氣。&rdo;
姜嫵怔了下。
不知為何,她的臉燒得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