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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回 失落愛之痛
謝家庭院殘更立,燕宿雕樑。月度銀牆,不辨花叢那辨香。
此情已自成追憶,零落鴛鴦。雨歇微涼,十一年前夢一場。
‐‐《採桑子》
帝旒影晨起匆匆出發,回頭時,櫻淺朝著他招手。他輕淺一笑,朝著孤仞峰巔輕掠飛去。不知為何,耳中總有種嗡嗡的聲音,心中不甚舒坦。他想,大概是閒置太久,產生些許不適應感。雖能飛身加輕功助力,畢竟上孤仞峰頂端一趟,不是易事。一路匆匆,只稍作歇息,便奔著上一世記憶之源而去。
櫻淺聽從帝子吩咐,沒有出門。望著帝旒影離開,他便倒頭又睡下。
夢中,他曾無數次立於孤仞峰之巔,硝煙散盡,一切虛無。
帝旒影快步健走,耗半日時光,終登青翠的峰巔。遠遠望去,古道風霜消失在遠方迷濛中。他試著回溯那一場鬼哭神驚之戰,腦中忽然浮現一幕情境,不知真假:那個稚嫩的帝子身披數十創,頑強地與正道高手苦戰,他瞥過不遠處,魔帝護住暗夜使者,被周遭劍雨刺穿身體瞬間,朝著他笑了,那個頑固不化的臉上竟開出邪惡的花;暗夜使者隨即聚集全身之力,保住那個僵直之人,引動灰飛煙滅之咒,跟著自焚了。為什麼魔帝死前會笑?難道魔帝知道自己要死?暗夜使者是誰?
一直只知那人名為縛奴,他是誰?孤仞峰一戰未曾細想。
野貓子與他糾纏萬般,生前激動不已。說來野貓子與他眉宇間有幾分相似,尤其是眼神中的笑意。莫非縛奴就是無情?帝旒影瞪大了眼睛,再回過頭來看縛奴,失去了面具,俊美冷冽的容貌回溯出來,竟是個冰冷的美人。野貓子是崑崙道尊無情的大弟子,而無情被魔帝擒住多年,是名副其實地叛變正道之人,為何魔帝與他關係不同凡響?
這幕場景越來越清晰,腦中打鬥的人兒一個個活起來,帶著色彩。他攫住自己的咽喉,停下呼吸,盡力回想那殘忍的一幕。心中唸叨:再往前去!腦海隨即又轉換了場景:無聊枯燥的魔城,整個天空暗淡灰色,呈現一種死寂,只有一個人是有色彩的。帝旒影拼命地想看清那個人是誰,卻怎麼也跟不上,叫天天不應,記憶飛速運轉。那是誰?望著背影是青年男子。
循著虛幻的記憶線索,帝旒影繃緊了神經,拼命地追跑過去,暗淡的童年中那個有色彩的背影是誰?他不清楚這是夢境幻想,還是記憶真實,說實話他分不清了。夢中,盈我衣成了他的妻子,陪著他過逍遙山水的生活;夢醒,櫻淺一直守在他的身旁,形影不離,陪著他過溫馨的廢柴日子,這些大概都是他內心深處渴望的生活,被壓抑的夢想‐‐
虛無盡頭,追著的帝旒影見那有色彩的人轉過巷道消失不見了。
就在此時,他聽到了一家人的歡聲笑語聲。他摸索著走入一家院子中,這處房屋十分陌生,在魔城不起眼的地方。一會兒,從屋中跑出一個年輕的男孩,帝旒影一眼便認出來了,一定是櫻淺,在院中跑圈圈兒,倔強的神色酷肖。父親大步踏出門簾,跟在他的後面,追著他,&ldo;小櫻,不要讓我逮到你啊。&rdo;然後帝旒影抬頭向屋門處望去,一個盈盈女子站在屋內門檻處,一手掀開布簾,嘴不合攏地笑個不停,還邊提醒道:&ldo;櫻淺,小心摔倒!&rdo;
只聽一聲&ldo;噗通&rdo;,果然小櫻在院子坑窪處摔了個狠狠的狗吃屎。父母趕緊跑了過去。令帝旒影驚訝的是,櫻淺不僅沒有嚶嚶哭泣,反而直接自己站了起來,笑著對走過去的父母道:&ldo;沒關係,我不要緊。&rdo;
母親走到小櫻跟前,眼中充滿感激:&ldo;小櫻最懂事,從小就讓父母省心。&rdo;然後雙手裝起櫻淺的兩隻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