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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山櫻幾天幾夜不睡也不會有什麼,但她今日累了一天,就想好好把自己攤平了睡上一覺。
結果腦袋剛捱到枕頭邊,房門就被個小炮仗撞開了。
時晏進屋就瞧見山櫻擁著大棉被坐在炕上,包紮過的那隻手抬起來指了指他。
“但凡你再大點,我都一個雷符給你劈兩半。
你小子最好有事,不然你溫柔美麗的師父也是會削人的。”
時晏往進衝的腳步頓了頓,覺得他師父實在多餘擔心這個。
山櫻就是再美,在他眼裡那就是師父,斷然不可能升起什麼別的念頭。
更何況......
美麗他姑且承認,但“溫柔”?是他不認識這兩個字了還是這兩個字被賦予了全新的定義?
“師父,真有事!
你快看它,它還活著!”
勉強打起精神看了一眼小徒弟站在炕邊上努力舉過頭頂的布袋子,就這一眼,什麼瞌睡蟲都飛了個乾淨。
山櫻一直對自己的本事還是有些驕傲的,畢竟能得她祖師那個吝嗇老太婆一句誇讚的人可不多見。
她確信之前小徒弟讓她去看那樹洞內的妖物時,那妖離死已經不遠了。
眼下這毛團子雖然外表瞧上去還是奄奄一息的樣子,但山櫻卻知道,它的妖丹被修復了,原本該散盡的妖力也在一點點收攏。
而且從這散逸的一星半點妖力中就能感受到與普通妖魔不同的地方,這妖力更純粹。
假以時日這毛團子長大,定然是個不好對付的妖。
若遇見時這毛團子是這種狀態,她一定不會忽略過去。
將來的事不好說,可現在她只需要動動手指就能把這個潛在的危險給掐死。
“你怎麼想的?”山櫻還是問了問時晏,“它本該死了,能活下來,大機率是因為你的血。”
時晏把荷包放在炕邊,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傷口。
那一口咬的不狠,此刻也已經要結痂了。
要說氣其實也不氣,他上輩子養個貓都撓人呢......唯一讓他有點擔心的就是不知道這妖會不會有狂犬病。
“師父,我現在想契它做妖僕能成麼?”
山櫻盯著毛團子的目光挪了挪,投向自家小徒弟。
今日才教過他契妖僕的咒,這就想著要妖僕了,野心不小哇。
不愧是她徒弟,有點她當年不滿十歲就追著兔子精揍的氣魄!
“契妖僕起的咒,須得是妖魔心甘情願走進你的咒術範圍。
你把它丟進去是不管用的,得是它自己想要去那個地方。”
哪怕這毛團子現在還沒有行動力,想強行契為妖僕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人類啊,本質就是狡猾又卑鄙的生物。
“師父,你能給這屋子施個什麼隔絕氣味的法術麼?”
山櫻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但還是揮了揮手,“行了,你想做什麼就做吧。”
時晏先是退開幾步,照著山櫻教過他的那樣彎下腰用指尖貼著地面,緩緩挪動步伐,勾勒出一個咒術陣法。
從時晏指尖貼上地面那一刻,方圓四五里範圍內的靈力就紛紛湧向這個屋子。
錦娘原本都快要入睡了,也被這靈力波動驚的坐了起來。
教習她的師父是個無門無派的散人,所以她學的淺也學的雜,這樣強烈的靈力波動是她從未見過的。
發現靈力匯聚的方向是山櫻的房間,錦娘又鬆了口氣躺回原處。
是真人在修煉呢,沒什麼大事。
山櫻從開始懶散地抱被而坐到逐漸坐直,眼中情緒洶湧。
她這徒弟畫符不需硃砂潤筆,甚至起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