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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望著對方的時晏早就把他當成了自己,見著自己面板都要裂開了,自然焦心又著急。
可急也沒用,他不但碰不到“自己”,就連那些不知從哪兒竄出來的打扮差不多的人,他也一個都碰不到。
眼見身前的人越殺越瘋越殺越多,時晏開始朝著周圍盲目四顧,他覺得這樣下去不妥,他得尋個人來攔一攔這傢伙。
他心底總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不能讓對方這麼殺下去,再殺下去,就要出現什麼不能挽回的後果了。
可這周圍的一切一切都像是一出排演好的戲劇,時晏就像站在舞臺下的觀眾,努力伸手也是夠不到臺上人的一個衣角。
不知道又過去了多久,久到時晏已經記不清“自己”殺了究竟有多少個人。
他從最開始看到“自己”出刀抹人脖子的震驚已經漸漸變成了數不清第幾個的麻木,地上那刺目的鮮紅看起來也和紅墨水差不了多少了。
終於,在時晏從麻木快要變成崩潰時,不再有人來了。
對面的“自己”不論是面部還是脖頸,甚至是露出來的手背和小半截手臂上的面板都已經出現明顯的裂紋,那裂紋中翻出鮮紅帶血絲的肉,從那通紅的縫隙中,還隱隱露出一點不合常理的金光。
可無論怎樣,眼前的“自己”都已經是一副使用過度快要崩壞的樣子。
時晏明知手伸過去也只是會觸碰到空氣,卻依然不敢碰一碰這個像是快要碎裂的瓷器一樣的“自己”。
即便如此,眼前的“幻想”也不肯放過他。
身後安靜了沒多久便傳來一串雜亂的腳步聲。
時晏僵著脖子慢慢回頭,看見了一群穿著和地上那堆屍體差不多衣裳的人,手中拿著各種各樣奇怪的武器、眼中透著他看不懂的灼熱的光芒,正義無反顧地朝著“自己”衝過來。
時晏徒勞地抬起手想阻攔這些傢伙,想開口讓他們回去。
可是手臂直直穿過了人群,嗓子早已在之前崩潰時便喊啞了。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剛喘了口氣的“自己”重新緊了緊因為血液浸染握在手中有些滑膩的刀,眼底沒有任何情緒地正面對上這群想要殺了他的人。
不行......
不可以再繼續了,他會死的。
沒人理會時晏是怎麼想的,不論是殺人的還是被殺的此刻都紅了眼。
那刀光快出了殘影。
一個又一個人鮮血飛濺地倒在了地上,這一批人剩的越來越少,可“自己”也應付的越來越吃力。
突然,那些面板上隱隱泛著的金光突然開始朝外擴張,時晏在一旁看著,即使目眥盡裂,也沒有能力阻攔這一切的發生。
那個時晏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人,就在他眼前綻出無數道金光,接著滿身皮肉全部炸開,朝四周飛濺而去。
因為內裡泛著金光的骨頭還死死釘在原處,時晏所能看見的就是那一身皮肉混著摻了金光的血液濺了那些還未被殺死的人滿身。
說是濺可能還不太對。
那些血液打在他們身上,簡直比子彈帶來的殺傷力還要誇張,當場就將那些人身體轟出了一堆創口。
從沒見過一個活生生的人物理意義上的炸開,那人還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這畫面簡直能成為時晏一生的心理陰影。
那一刻他喉嚨像是被什麼灼燙的東西燎過,除了說不出話外還伴隨著叫他想要嘶吼的疼痛。
夢境之外,夢嶼身為妖魔,此刻額頭上卻開始不斷冒汗。
引魂入夢可是比操控一個人的夢境精細百倍的事情,一個搞不好不管是要冒險的這位還是躺著的那位都會出大問題。
可夢嶼不論怎麼嘗試,千鈞的魂魄在進入所謂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