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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時晏還與周公難捨難分時,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盯著自己。
過了幾年被妖魔日日夜夜盯著的日子,時晏對目光分外敏感。
一睜眼,兩隻鈴鐺一樣瞪的溜圓的暗金色眼珠就在離他不到十公分遠的地方。
幾乎完全是下意識地一巴掌呼了過去,接著時晏就聽到了“嗷”一聲慘叫。
聲音之大,震的時晏有點耳鳴。
黑色的毛團子用兩隻爪子捂著臉滾倒在一邊,嘴裡嗷嗷嗚嗚發出一些沒有任何意義的哼叫。
時晏聽得懂妖魔的話,但此刻毛團子顯然只是再用一些簡單的音調來控訴他,並不敢真罵出來。
“啊......是烏雲啊,抱歉,睡迷糊了。”
時晏打了個哈欠,道歉道的並不怎麼誠心。
誰知道烏雲大早上不在自己窩裡待著反而趴過來盯著他是要做什麼,說不定就在想著怎麼一口把他腦袋咬掉呢,只不過它是他的妖僕,不能這麼幹罷了。
“疼死了——!”
這次能聽懂了,但時晏不買賬,“別扯,我才四歲,又沒用多大力氣。
你是妖,怎麼會被我一巴掌拍疼?”
烏雲見沒能誆到時晏,悻悻把爪子挪了下去。
“你叫時晏?
你快把契解了,老子要走。”
時晏沒睡飽,又是一個哈欠,眼角都泛起了淚花。
他慢吞吞地放下手後,無情拒絕了烏雲的要求,“解契是不可能解的,還有,別學人說話,不許自稱老子。”
“是......”
烏雲屈辱極了,偏偏還沒辦法,那個契它是反抗不了一點。
時晏抱著被子清醒了片刻後,意識到應了一聲後旁邊就沒動靜了。
一扭頭,烏雲正用屁股對著他氣哼哼地窩在暖炕的一角,時不時動一下的尾巴上毛焦成一簇一簇,看起來好不可憐。
“嗯,還是得把你這些焦了的毛剃掉,留著不舒服還不好看。”
時晏看起來像是在對烏雲說話,其實只是在自言自語。
但聽到這話的烏雲瞬間尾巴都嚇的繃直了。
“不準剃我的毛!不準!!!”
就算焦了那也是它的毛,剃了它會變成天下第一隻沒毛的吞天,它不要面子的嗎!?
烏雲按吞天一族的標準來算的確還是個幼的不能再幼的幼崽,但烏雲也已經有一百五十二歲了。
這個歲數,就是給時晏當祖宗都夠了。
要是被這麼個才活了四年的人類幼崽剃毛,烏雲以後就再也沒臉去見其他的吞天了。
雖然它們吞天一族除了它還有沒有其他活下來的也不一定,但萬一有呢?
烏雲想炸毛,但身上的毛都乾巴巴地根本炸不起來,只有口鼻附近的絨毛根根豎起,像極了才出生刺還不扎手的小刺蝟。
時晏冷酷無情地貫徹了什麼叫“主僕之間沒有商量可言”,他仗著烏雲不能反抗,洗漱後就拎著它去找山櫻了。
“師父,能幫我把它焦了的毛剃掉麼?”
都說師徒一場定是會有些相似的,山櫻打著哈欠懶散的樣子,可不就跟時晏剛醒來時一模一樣。
山櫻放下捂嘴的手,盯著時晏手中彷彿精氣神都被抽乾了的烏雲,“我昨夜就想說要剃了它這些毛才好些,不過當時它太髒了,我不想碰。
話說你對它做了什麼?怎麼這副......”
要死要死的樣子。
山櫻沒把後面幾個字說全。
吞天就這麼聽著兩個人類在談論如何剃它一身毛。
要用多大的剃刀,是全剃掉還是留一點。
當初吞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