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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額頭手心上擦拭。
口中念念有詞地道:&ldo;染過硃砂,辟邪解毒,虺蛇不近,平安康健。&rdo;
冰涼涼的酒水辛辣中又帶著些芬芳醇香,染在身上叫人有些昏昏欲醉之感。
郭況笑眯眯地任憑母親擺弄完後,說了句母親我走了,便迫不及待地領了家人子跑出去。
母親叫道:&ldo;早些回來,等你回來沐蘭湯。&rdo;
郭況遠遠地應了一聲。
府中上下正在用菖蒲艾蓬蘸了硃砂酒四處灑,沒一會那辛辣芬芳的香味就從窗間溜了進來。
經了太陽一曬,愈發氣味濃烈。
門框廊下懸著用紅紙束成一束的艾、榕和菖蒲,節日氣息濃烈喜慶。
母親見弟弟出了門玩耍,怕郭聖通無聊,便叫人砍了柳條來射柳。
☆、第三十三章 孤寂(2500推薦票+)
午後大舅母又遣人送了角黍來。
所謂角黍,是以菰葉裹黏米,雜以粟,以淳濃灰汁煮之令熟。
味道算不上太好,卻也不壞。
母親一口氣吃了三四個,同郭聖通說節裡就該吃些節日才吃的吃食。
母女倆玩了一上午,下午太陽又大,便坐在軟榻上喝茶看書。
弟弟郭況滿頭大汗地跑回來,一進門就喊&ldo;今天鬥糙我贏了&rdo;。
郭聖通便支起胳膊,抬眼問道:&ldo;文鬥贏了?還是武鬥贏了?&rdo;
所謂鬥糙,還分文鬥和武鬥。
以對仗形式互報花名、糙名,多者為贏,此為文鬥。
摘了韌性十足的車前糙相互交叉成各自用勁拉扯,此為武鬥。
郭況得意洋洋地道:&ldo;我都贏了。&rdo;
他一口喝盡侍女奉上來的涼茶,&ldo;我把姊姊借我的那捲醫書都看了,識得了許多藥材。&rdo;
母親同郭聖通便把他誇了又誇,贊他聰慧。
郭況得著表揚又不好意思起來了,說了句熱著了要去沐浴更衣就跑走了。
晚間郭聖通泡在蘭湯中想起弟弟還忍不住想笑,弟弟還是這時候最可愛。
等等‐‐
為什麼要說這時候?
難道長大了就不可愛了嗎?
郭聖通蹙起眉頭,霧氣縈繞間腦海中模模糊糊地出現了一個在珠玉綺羅間孤單蕭索的背影。
況兒!
她只一眼就肯定那是況兒!
她閉上眼,極力想感受地更清楚。
&ldo;況兒‐‐況兒‐‐&rdo;
她在心中大聲地呼喊著。
在她的期待中,郭況終於慢慢地回過頭來。
果然是況兒。
是成年後的況兒。
減去了幼年時期的稚嫩圓潤後,郭況變得稜角分明起來。
從前的跳脫激揚全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沉穩堅定。
只是,郭聖通總覺得他不開心。
哪怕他漆黑如墨的眸子中笑意璀璨,但郭聖通還是覺得他不開心。
就像那笑是勉強裝出來的一般。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喚他道:&ldo;況兒‐‐來‐‐&rdo;
&ldo;女公子‐‐女公子‐‐&rdo;
一陣急促的呼喚聲喚醒了郭聖通,常夏見她醒來便道:&ldo;您困了,便喚婢子進來服侍您更衣起身。可不能在浴桶裡睡,水雖熱去也有可能著了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