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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村佟家的佟伯年還要高上一籌。有可能成為近幾百年間的末法時期中,衍術行內第一位天法級術者。
只是,論年紀佟伯年老先生比他爺爺要小二十多歲,但論輩分卻比他爺爺還高出一輩兒。若是從冀證先師那兒論起,他的爺爺還得向佟伯年老先生叫一聲師叔!
可作為術門世家的祖家人,祖銘允父親的這一支為何淪落到此,小銘允卻從未聽父親提起過。
偶爾有一次,父親接了縣臻防處的外派工單,在臨出門時,小銘允送父親到門口,聽到那位來接父親的探員說過一句:“那個事兒都過去這麼久了,上面早就無人問津了,你們還有必要一直躲在這兒嗎?”
但直至身影沒入山林間,小銘允也沒聽到父親的回答。
如今已年滿17歲祖銘允,一身的衍術中,鬥術已成淨體,玄術也點亮了“煉成”和“崩形”兩顆印果,尤其是地術,更是修出了“深冰”“火靈”和土系的“塵鎖”三系印法。
雖然,他手中這份由臻防處探員給他送上門的,本屆青武聯賽的招募告示上,在比賽規則中已經註明了:只允許參賽的青年術者憑鬥術參與競技,嚴禁在比賽中啟用其他術法作弊,一旦犯規當即取消參賽者資格,給對手造成傷害的,還會被追究法律責任。
但祖銘允也有足夠的自信,憑著自己這多年的苦修,還有自己包裡那把祖傳的‘六筋伏魔鐧’!一定能在這屆聯賽中奪得一個好名次,領上一大筆獎金,從此在大城市立足,開啟新的人生之路。
只是,對於眼前的小希琳,祖銘允原本是打算把這小丫頭先留到村裡,交給那幾位老人照料,何況她的獨立生活能力也沒任何問題。等自己再外面打出了名堂,能在某城大市立足後,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再回來接她。
可此時,低頭看著眼前那寬大的蓑衣下,身材單薄,四肢纖細,一身土布青裙,手裡賺著一把零錢遞向自己,小身子還在瑟瑟發抖的小丫頭,那白皙的小臉兒上滿是怒容,可那雙無比純淨晶透的淡灰色瞳孔中,完全掩飾不住她心中的急切和慌恐。
祖銘允暗歎一聲,心中也是異常的不捨,最終無奈道:“走吧!你先跟我回院裡……!”
“你、你、你、你個黑山豹,真打算拋下我……!”女孩兒尖叫著,眼中竟急出了晶淚。
“不是啊~~~!!你是傻了嗎?你穿著那東西,我怎麼揹你呀?咱倆還是披一件兒雨披吧……!我要是順著你的腳力趕路,火車都耽誤啦……!”
“呃~~啊!?哦~~那太好……!哼!!!算你還有點兒人性……!”
如此,8月5日上午9時許,等這一高一矮,一壯一瘦,一黑一白的異姓兄妹再次走出院門時,雙手抱著大一個大包的祖銘允,背起了披著自己那件寬大的雨披,滿臉都是雀躍和幸福笑意的小丫頭,發足向山下奔去。
……
8月7日上午10時許,背上也揹著長條旅行包的佟燁,終於登上了從東林省省會‘浩蓬市’發往雲京的高速列車。這趟列車全程行駛4個小時左右,行程近一千公里,於今天下午兩點多抵達轅夏國首都雲京市。
佟燁也是第一次出這麼遠的門,原本他以為爺爺和二叔會跟自己一起出行,沒想到爺爺說:“祭禮要等到大賽結束後才舉辦,我們去那麼早不是白浪費住宿費和伙食費嗎?”
如此,他便獲得了第一次隻身跨省出行的機會,而且還是去首都那樣的大城市。有了這種機會,要說他沒揣著滿心的歡騰和喜悅,那是不可能的!
今天一大早,從他在縣裡坐上頭一班開往浩蓬市的長途車後,就不由自主的暗想:“打從這裡開始,可是我孤身踏上離家最遠旅程的第一步!”
自不必細說,他這一進城是如何聘懷遊目,眼觀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