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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罵道:“你才難聞!你全身上下都難聞!那是阿姐的血!你怎麼能……怎麼能這麼說她!”
容澈正負手仰望一碧萬頃的天空,聞言望了一眼晴炎哭得聲嘶力竭、生龍活虎,不由抿著唇微微地笑。
他早就說過,神尊便是神尊!做個父親亦是當為常人之所不能為。那麼做夫君,自然也毫不遜色。晴炎確是熱忱衷心,可惜智商不高。換做是他,與其做些沒必要的哭泣,還不如去把容淺的院子掃一掃。待得那對夫妻回來,怕是又有還長一段時間不得安生了!
我自無盡的深淵當中甦醒。
身上是摧心折骨的痛。魂魄快要散了,卻被人以靈力維繫著,懸浮在空中。我想瞧一瞧周圍,卻怎麼也睜不開眼。四處都熱得似火燒一樣,有人用水一滴一滴地往我嘴裡喂。每一滴水,都能略微地緩解灼痛之感。我只是不滿意,這個水有股濃濃的血腥味。
這裡似乎是個山洞,幽寂得很。有時候會有石子忽然落下,陰森森的,叫人恐慌。然而我並不恐慌,有人陪著我。我不知道他是誰,反正他就是陪著。時不時的,用清涼的水餵我。
他極少說話,或者說他說了,只是我沒聽見。我睡著的時間比較多,主要是因為沒力氣。要是按照我的本心,我覺得還是散了魂魄來得痛快!可是那人不許我消散。身上的靈力微微鬆懈,他就唯恐不夠地注個不停。我感激他費心維繫著我,只不過要是能開口,我就告訴他:他所作的一切都是沒用的。我頂多不散,要醒轉過來,是萬不可能了。
他成天地在一旁枯坐。
後來不知過了多久,他就開始說話了,說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他卻非說是與我一起經歷的。我聽著,覺得那些經歷並不愉快。我能忘記,也算是一份造化。他絮絮叨叨個不停,總是擾我的清夢。他過了好久領悟到了這一點,走近我身旁,柔聲說道:“雲深,你會不會嫌我囉嗦?”
我在內心死命地點頭。
他笑了一聲,聲音愈發地低:“可是我不同你說話,我便會撐不下去。真的撐不下去了……”
他提到了一個人,叫做雲域,似乎我喜歡叫他包子。他說,包子死的時候,他覺得天地都塌陷了。他想哭,可是不能。他須得為包子復仇!可就是復仇這一樁事情,猶不能任他盡興,他得顧慮著我的安全。他見著我,覺得我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他便愈發得不能沉溺於哀痛當中。他說,陪著我安慰我的時候,包子的死就沒有那麼讓人悲痛欲絕了。他方釋然了一些,我就出了事。
我覺得挺對不住他的。
他卻緊接著叫我不用覺得抱歉。我驚訝,難不成他能聽見我心裡的話?他便顧自己說道,是他在一開始欠了我,欠債相還,他註定了要付出今日的代價。他說起往昔,說起一個叫黛青山的地方,說起曾經我們比鄰而居的日子。我不知道我這樣的人也可以活得那麼仙風道骨,超然絕塵。不過大半是為了迎合他的。我是什麼性子,我瞭解。
他說著說著,忽的停了聲音。我好奇發生了什麼,洞中有明光交替閃現,黑黢黢的山洞裡驀地多了八個發熱的身體。
“維序。”
他們叫他,聲音高冷清遠,飄飄渺渺,聖潔得不染凡塵。
他一一向他們致意。
“你真是太亂來了!”他們中有人發怒,“曾經叫你和我們一起回神界,你不肯,說是要保護九州蒼生,置靈力日益耗竭於不顧。而今你為護得一人,而放棄神元,可知此為因小失大,如何都得不償失嗎?”
“忙降。”他道, “值不值得,只有我最清楚。放棄神的身份,能換回她一人,我覺得心甘情願。何況即便沒有這一樁事情,我心有執念,也不可能再回歸神的身份了。”
“你!你可知你叫神族有多失望嗎?你本為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