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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中酣然睡去。眼下他同暢玥一道立於樹蔭之下,卻是倚樹抱臂,一副將睡不睡的模樣。
“雲深。”暢玥歡喜地握住我的手,“我就知道一來你家便有好吃的!”
“這些都是雲荒釣上來的。我耐不住性子,魚一咬鉤,我便急急收了釣竿,根本釣不住。”
暢玥低頭竊竊地笑著。“雲深。”她靠在我耳邊,極低地說道,“你是愈發護著雲荒了。不怕他看出些端倪來麼?”
我氣定神閒,挑出笑容道:“暢玥,我的縛仙術,近來可有些生疏了。”
她立即端出一副嫻靜的狀態。
雲荒將煲黃芪魚湯的任務交予了絳姝。溫帛良久地注視著迤邐行走的白梅式神,驚訝道:“原來馭使式神這樣方便!”
暢玥輕蔑地冷笑一聲。“方便又如何,以你憊懶的性格,會願意長久地用術法束縛住一名式神麼?”
溫帛端起酒啜飲,不去與她一般計較。
冰輪明晃晃地綴在樹梢,夜空如同是鋪上了一層深藍色的錦緞。
雲荒持著一隻青褐色的螃蟹,仔細地掰下其中的一隻蟹腳。我自我感覺,即便是我小心翼翼地品著蟹,其動作仍是庸婪鄙俗,不堪入目的。環顧暢玥與溫帛二人,親見他們二人行止與我相去不遠,心下便有些安慰。只是再抬眼望向雲荒,看他品蟹猶如揮毫潑墨,我便心下黯然,生出些鬱郁不得志的情緒。
“雲深。”雲荒喚我一聲,“是在掛心九尾的事情嗎?”
我怔了怔,念及告訴他真相終究不利於顏面,便腆著臉,頷了頷首。“九尾再現,不知事情可嚴重到何等程度。不禁叫我憂思難忘。”
“九尾!”暢玥駭然驚叫,“難……難道妖狐迦攝又出世了?”
我朝她冷眼望去:“即便迦攝出世,與你何干?”
“你不知道,那九尾怪物有多強大,多可怖!”暢玥哆嗦著說,“我的父親半個身子全數潰爛,卻只是被妖狐散發的戾氣灼傷而已!父親曾告訴我,禹史六百二十一年,妖狐滅世。九州伏屍百萬,血河成海,藤椅浮於上竟不至沉!父親認識的所有人,倖存下來的,僅僅五人。”
我厭煩地擺了擺手。“成書歷史,你不必再贅述。”
雲荒徑直地望向我。“九尾的事情,你不必太過憂慮。無論情況如何,都是你我二人一同上場。若是事態平和,那麼不過是一筆物超所值的公平買賣。若是……確然危險,滕原復也不能強行要求我們非將九尾妖狐收復為止。左右主動權都掌握在我們手裡。”
我看著他誠摯的神情,問道:“雲荒,你什麼時候這麼無賴了?”
他笑吟吟道:“明哲保身是要學會的。”
暢玥前傾著身子,眼見我同雲荒相視而笑,她便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悠悠開口道:“我說雲深……”
“魚湯來了。”溫帛捏著酒杯,懶洋洋地打斷道。
碧綠的蔥花均勻地灑在魚身上,雪白的豆腐,淡黃的黃芪,輕飄飄地浮在湯汁上,躲在魚腹之中。暢玥“咕嚕”的嚥了一口口水。
我端起她的碗,用勺子盛了最嫩最鮮美的魚腹肉於碗中,置於她面前。“玥兒,好好吃魚,一張嘴怕是不夠用。”
溫帛於一旁笑。“她的嘴,從來都不夠用。”
我饒有興致地問道,“還有典故不成?”
溫帛放下酒杯,緩緩開口道:“半年前,我和她一同受徐州州丞之邀,前去祛除為禍州域的旱魃。州丞有心討好暢玥,便時時問及先前她所承辦的案例。偏偏那日,宴上的菜餚極是豐盛。於是……”
作者有話要說:
☆、查訪
罹患妖狐之禍世家子,名喚秦非塵。
秦家,乃是名譽九州的富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