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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五，你感覺怎麼樣。”
歷青的聲音中難得有了一些關切，這大大出乎了顧小五的意料。
“歷教官？”顧小五剛剛睡醒還有點沒搞清楚現狀。
“嘶嘶。”
一聲低吟在顧小五的腦海中響起，隨即顧小五的雙眼開始微微發熱，眼前的灰霧也開始變得不再那麼凝實。
透過綁在眼前的白色衣帶，顧小五的眼前出現了一個面容堅毅的短髮男人。
的鼻樑很高聳，五官深邃立體，刀削一般的面孔上透露著冷酷和睿智。
此時男人和顧小五之間的距離還不足半米，顧小五第一次看清了厲青的樣貌，心中暗自吃驚，厲青的年齡看上去就只有二十來歲，比他想象中要年輕不少？
顧小五直勾勾的“凝視”讓厲青感覺到了一些不對，他敏銳地眯起眼睛，眼前的顧小五似乎和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但具體是什麼他感受不出來。
“怎麼了？你有哪裡不舒服嗎？”
厲青朝顧小五問道。
“沒、沒有。”
顧小五也感覺到了自己的舉動有些不妥之處，趕緊不去再看厲青。
“嘶嘶。”
小灰又發出一聲低鳴，聲音比之前微弱不少，透露著深深的疲憊。
顧小五眼前一黑，又回到了之前什麼也看不見的那種狀態。
“沒事的話就回去休息吧，昨天的實驗出了一點意外，原定的計劃取消，今天休息一天。”
厲青沒有多去想顧小五之前的異常舉動，他說完之後將顧小五之前拿著的鐵棍給了顧小五就離開了。
顧小五摸摸索索地拿鐵棍尋找回地下酒窖的路，他的心中還是對黃粱酒念念不忘。
不過這實驗室是顧小五第一次來，之前也沒有人帶他仔細走一遍，此時想要找到回去的路很是艱難。
“嘶嘶。”小灰此時發出聲音提醒顧小五。
“你說往左走十步？”顧小五有些驚喜地和腦海中的小灰交流起來，就在剛才他好像聽明白了小灰聲音中表達的意思。
“嘶嘶，嘶嘶嘶。”
顧小五向左走了十步，又先後轉，接著走了五十步，就這樣伴隨著腦海中小灰的聲音，顧小五成功走出了實驗室。
“小灰你可真是太棒了！”顧小五在心中毫不吝嗇自己的讚歎，這下以後有小灰在他就不再是一個什麼也看不見的瞎子了。
等到顧小五走出實驗室之後，在實驗室二層一間寬敞的辦公室中，三個老大爺正透過螢幕上的監控觀察著顧小五的一舉一動。
三人的頭髮凌亂，眼眶烏黑，眼球中佈滿血絲，一看就是通宵一整晚的樣子。
王教授此時正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在房間中來回踱步。隨後王教授一拍肩膀說道：
“不可思議，真是不可思議！我王德發這次算是真長見識了，這孩子不用參加後面的考核了，誰也不能讓他從這裡離開！”
陳院長默默伸手將王教授拍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開，狠狠灌了一口保溫杯中的可樂，隨後接著王教授的話說道：
“老王，這還用你說？之前沒有告訴你，這小子是院長親自塞進來的，所以我們昨天晚上才那樣折騰。”
“什麼！”王教授聽後將嘴裡的咖啡噴了陳院長一臉。
“陳二狗！你怎麼不早說，院長挑來的孩子能用正常的眼光看嗎？昨天就應該給他再往上加強度的。”
王教授一臉可惜之色，在一邊捶胸頓足，毫無之前研究人員的學者風範。
陳院長一臉嫌棄地拿出一面手帕將臉上的汙漬擦掉。
另一邊的張大爺頂著兩個黑眼圈指著螢幕上的顧小五對著二人嚴肅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