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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少雲真不愧是個大學老師,真的是跟我們這群打打殺殺的人不太一樣,心思就是細膩縝密。
他還想再說什麼,二叔的電話響了。
一看來點是去找人的錢毅,二叔便把電話開了擴音。
「二叔,麗姐人找到了。我們正開車往幫裡趕。需要趕緊請醫生過來先看下。」
「人怎麼樣?」二叔問。
「人還活著。」錢毅說。
我鬆了口氣。
「只是……」錢毅猶豫了一下,「麗姐她……情況不是很好。二叔你知道的,一個女人,失蹤了十幾個小時。抓她的都是些混黑社會的男人……」
謝少雲問錢毅,「大姐和滷水強的女兒呢?我外甥女怎樣了?」
錢毅又是一陣猶豫,最後才低聲說:「人被扔在那個廢棄廠房的附近,勒死的。我們找到的時候屍體已經硬了。」
房間裡安靜了一會兒,二叔對錢毅說:「先把麗姐人接回來再說。」
「好。」
謝少雲緊緊攢住自己的拳頭,整個人好像要蜷縮在那隻巨大的紅木椅子裡,渾身壓抑著發抖,眼睛通紅布滿血絲。
我以為他下一秒就會崩潰。
又或者在下一秒爆發。
可是他卻慢慢平靜了下來,坐直了身體。他的眼神逐漸從痛苦變為平靜,那雙明亮清澈的眼睛這會兒如千年潭水一樣的幽深漆黑。
整個辦公室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只有旁邊那口南洋鐘擺在晃來盪去,發出「咔,咔,咔……」的聲音。
我只覺得心裡難過的發苦,呆在這個屋裡更是喘不過氣,找了個上廁所的理由從裡面出來,坐在大院裡抽悶煙。
陳宏達下面的馬仔見我抑鬱,偷摸摸走過來笑道:「志哥,是不是不開心啊,我這裡有點好東西。要不要用點?」
「什麼東西?」
他從兜裡掏出一個透明小包,裡面有一點點白色粉末。我這才意識到他所謂的好東西是個什麼玩意兒。
「強叔生前就不讓弄這些,你怎麼手裡還有?」我頓時變了臉色,「從哪裡來的?」
「哎。有錢賺,怎麼禁得了。」他笑嘻嘻說,「志哥,你來點啦。我這裡貨源穩定,保證以後隨叫隨到。」
說著便將大約一克左右的一包塞到我手裡。
貨源穩定?
隨叫隨到?
我收了那小包,又遞了只煙給他問:「你們達哥知道你在做這個嗎?」
「我們這邊弟兄們都在做這個。」他沒有正面回答,只道,「不弄這個,怎麼養家餬口。」
看來陳宏達脫不了幹係。
未來有時間要找機會跟二叔講,把這個事情處理好。我想到。
門口傳來喇叭聲,幾個弟兄連忙把大門開啟,一輛麵包車就開了進來,在院子裡打了個轉,把後門對著裡面。錢毅帶著兩個兄弟就下車開門。
謝倩麗被人放在一個不知道哪裡找的個門板上抬了出來,她大半個身體身被人用一塊布蓋著,只露出兩條小腿。
腿上都是些凝固的膿黃色,還摻雜了一些血跡。
整個人髒兮兮的,毫無精神。
彷彿剛被扔在大馬路上讓無數車輛碾過一樣,雖然外表看起來還算完成,但是內裡已經碎成了一片片。
「來人幫把手。」錢毅大聲喊。
我扔了菸頭連忙過去要抬,卻被人一把抓住手腕,拽到一邊。
「少爺。」
「走開。」謝少雲沒看我。他雙手抱住謝倩麗,就像抱住了世界上僅剩的珍寶。他就這樣抱起她,一步一步穩穩的走進了屋子。
錢毅在我身邊揉了揉臉:「這他媽的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