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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鷹閣密報。”雙祿將密封的竹簡筒呈上後退了出去。
紙上的內容十分簡潔:衢州通縣心禪寺隱有形跡。
男人神色微動,眼眸一斂,起身向外走去。
司徒簡正為鹽寇一事憂心,若不是宏煊探查到衢州這夥罪犯,他還不知道三州的鹽販竟猖狂到了這種地步,甚至逐漸聚攏形成了有軍制的組織。
他那個昏庸無能的父皇還真是一個接著一個,驚喜不斷啊——
先帝尚在潛邸時就是個才能平庸之輩,即位初期依仗著朝廷重臣,倒也無甚差錯,可到了中年後人越發糊塗,對內大興土木、對外頻繁用兵,昏庸無道、橫徵暴斂。
在當今太后還是明皇后之時,就受盡了先帝的冷落,司徒簡更是先帝最不關心的一個兒子。
因為忠言逆耳啊。
明皇后家世顯赫,父兄皆是重臣,一母同胞的姊妹更是正一品國夫人奉國公之妻,明皇后賢良淑德、勸善規過,但先帝卻認為她是在拿家世壓他、逼他。
先帝的暴政導致財政支出不斷增多,國庫虧空,於是有人把主意打到了鹽稅上面,先帝大為讚賞,正式開啟鹽專賣制度,壟斷鹽市買賣的各個環節。
司徒簡即位不過七年不到,先帝留下來的爛攤子是一茬接著一茬往外冒。
如今鹽專賣制度的弊端也顯現出來,鹽業稅收過高,倒賣私鹽從一個雛形逐漸成熟,身為天子,他卻一概不知,這朝中必定有人操控。
改制迫在眉睫,但司徒簡又怕打草驚蛇,他想先派人去三州查探,把幕後黑手揪出來。
可派誰好呢?
正焦頭爛額之際——
“早朝見不著人影,也不去當值,你想跟朕造反不成?”司徒簡狀似生氣道。
“三州的鹽寇交給我。”霍硯胥直言道。
“這才剛回來幾日,宏煊,你就老老實實在家陪著姨母,先圓了她老人家的心願,老往外跑什麼?此事我自有安排。”
“衢州我非去不可。”
“你實話告訴我,可是——
又有了眉目?”
對方沒有言語,也是預設了他的猜想。
司徒簡長舒一口氣,倚在靠背上,“罷了,你想去便去吧。”
“臣領命。”霍硯胥抱拳後轉身離去。
司徒簡忽然叫住他,“抽空去宋府看看,這些年他的精神狀態一直不太好。”
霍老將軍還有霍大哥對於司徒簡來說又何嘗不是至親,而楊副尉更是亦師亦友般的存在。
說楊副尉是奸細,這讓他們如何能信,如何能接受。
…
宋府。
一個年約五十的婦人迎了出來,她是霍老夫人的庶妹,她姨娘一生下她就過世了,便同霍老夫人姐妹倆養在主母膝下,與姐妹倆關係很是要好。
霍硯胥跟著她去了後院,只見涼亭裡一個頭發花白的人正在舞劍,左手還拿了一隻酒壺,時不時喝上幾口。
“成彥?”聲音帶著醉意,“都長這麼大了,哈哈哈。”宋揮斥走近後拍著霍硯胥的肩膀。
——成彥是他兄長的字。
宋揮斥與霍老將軍是至交好友,赤陵之戰他任左司馬,九死一生掩護先帝回來後,因重傷昏迷了三天三夜,醒來後精神時而恍惚,時而清明。
“宋伯,我是宏煊。”
雖是姨丈,但他們兄弟幾個自小稱呼他為宋伯,直到現在也未曾改過口,若說宋揮斥對誰最好,那非霍硯胥莫屬,宋揮斥當真是把他當做親兒子一般。
“宏煊?不對不對,宏煊還是個奶娃娃,你是成彥,宏煊呢?快把他抱來讓我看看。”
霍硯胥奪了他的酒壺,“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