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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這個名字不錯。就照這個報上去吧。”老女人說道。“小曼,你乖乖的。小丫頭跑哪裡去都逃不了這種命,你在這,大姐好好栽培你,你這姿色定能尋戶好人家。咱們溫紅小閣可是出了不少如夫人呢,從前的伊翠現今可是在京城跟著九阿哥過好日子呢!”
我後來才知道她們問我的名字是要給我上戶口,早知這樣我無論如何也要編個假名字!“蘇小曼”這三個字從此就上了大清朝的賤籍了。
桃紅拍我的頭:“交給我了,大姐。小曼啊,你可別想著跑,逃你是逃不出去的。揚州城可數我們這最好了,有最一流的師傅教你彈琴畫畫,咱們的姑娘就是那大家閨秀也比不上。”
我跟在桃紅的身後往內院走去。
溫紅小閣有點象我曾經遊玩過蘇州園林,有花園有迴廊。前面的二層小樓住的是當紅的姑娘。我這種學習中的,被安排在後廂房。
一個屋子住八個人,後廂房的“學生”大約有六十個。後廂房的人不能進前面的花園以及小樓。請原諒,我還是無法用那種職業稱呼我們這些十歲左右的女孩子。
我發現,真的是難以逃走。有一個女孩子在翻牆的時候被抓住,打得一個月不能下床。
這個女孩子的個子比我高,據說家中曾經是賣藝的,有一定的武術功底。我在仔細觀察了溫紅小閣的圍牆高度以及前院後院把守的高大保鏢們之後,決定暫時放棄逃跑的念頭。
要跑也要等待時機。在這之前,我必須適應這裡,神仙帥哥說過的,這個遊戲如果失敗就再無可能。
為了我的命,我忍。
為什麼我不能穿成秀女之類的?宮女也行。那樣才可以在御花園之類的地方碰到某阿哥。神啊,我關在這兒怎麼可能見到胤禛?還讓他愛上我?在一次刺繡課上,我因為類似的憤懣而出錯,結果被罰跪雪地。
我以程門立雪自勉。
但是同時提醒自己,認清現實,對,現實。
我要好好的活著,活到看見胤禛的那一刻!
陳燦燦路過我時,故作風雅的說道:“冷雪冰霜映素顏。”
陳燦燦就是那個躺了一個月的人。
沒心肝!枉費我偷塞饅頭給她!
“去死!”我對她揮拳。
她笑著來勾我的下巴,一個包子滑進我的胸口。
“不到晚上不會放你,晚上我幫你捂被子。”陳燦燦瘋瘋癲癲的跑掉。
我仰頭,看梅花黃色花瓣上的白雪,有眼淚要流下來。
我忍住了。
我覺得冷並且痛苦,這就是生存的代價?這般的苟且偷生值得嗎?
我在腦子裡回想那三個人的面孔。一遍又一遍。
冷雪冰霜映素顏?如果有照相機拍下來,大概很美。
可惜我太冷。
而胤禛遠在千里之外。並且他不知道有個我。
稍縱即逝
我居然沒有昏倒。
捱到天擦黑的時候,偷偷的吃了包子。包子有點微弱的溫度,是我身體裡的。我跪坐在腿上,手和腳以及全身都沒有什麼大的感覺了。
我的心都是麻木的。
又過了一刻,桃紅來看我。她笑著蹲到我面前:“小曼,知道錯了?”
我想說是,嘴唇動了兩下,沒有聲音。只好點頭,頭也有些僵,我費了大勁才點了一下頭。
“好姑娘。”桃紅拉我起來,“來,使勁。”
我沒有能站起來。
桃紅對屋子那邊喊:“過來兩個人!搭把手!”
只有陳燦燦跑來。
兩人合力拉我起來。
連拖帶拽的把我架進屋子裡,我捱到床邊就倒下。
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