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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鞭炮聲開始此起彼伏不停響起的時候,他才開啟了房門。
我還在地板上坐著,看他開門,急忙站了起來,抬眼看他,他臉上已看不見淚痕。
凝望我一眼,東霖只發出了一個字:“你……”就似乎心痛的再也無法言語。任何話,都不能表達他此刻的心情。
閉著眼,他仰起臉做著深呼吸,許久,才牽著我,走向沙發。
在沙發上坐下,他伸手把我拉入懷中,臉貼著我頭髮,低聲說著:“現在你把早早的事,一件一件說給我聽。從他出生講起,先告訴我,他是怎麼出生的。”
我笑著開始:“他是早產兒……是我不好,那天給你打電話,打不通,我有點傷心,害他提前了一個月出生……”
終於可以對東霖說出自己那時的無助了。
我把每件事都告訴了他,早早住院,沒有錢交出院費,只好向母親求助,母親叫來了表姐,表姐最後帶走了早早……
“……我找不到你。”我又流著淚說。這次哭完,以後都不會再這樣傷心了。
東霖眼角溼潤了:“對不起……”他在深深自責。
“不是我不想養他……”我告訴他。
東霖驟然流下眼淚,低頭覆住我唇,他安慰我。“對不起,”他說著,“都是我不好。”
我和他一起哭。
哭完我又對他笑:“表姐和表姐夫一看見你就猜到了你是早早的親生爸爸。”
他也笑:“我這麼像他嗎?”
“是他這麼像你!笨蛋!哪有爸爸像兒子的。不信你看你們倆的合影。”
東霖真的拿起手機,翻出與早早的合影,仔細看著。“真的很像!我原來怎麼沒發現!”
“你是笨蛋啊!”
他低頭咬我的唇,我躲,還是被他咬住。
抬起頭,東霖抱緊我:“我們去上海吧,天亮就出發。”
我看向窗外,一線濛濛的白,黑夜不知幾時已經隱去,鞭炮聲中,大年初一的黎明,到來了。
東霖回家去拿換洗的衣服,我給表姐打電話。
“姐,陸東霖要來看早早。”
“你們和好了?”表姐問。
我回答:“嗯。”
表姐嘆一口氣:“這樣就好!我一直擔心。你帶他來吧,你姐夫一直想再見他一次。航班確定了以後,打電話告訴我,我會帶早早來接他的。”
還要不要了
年初一的早上,沒有幾個人願意身在旅途,所以我們很容易就訂到了機票,十點的航班,出發去上海。
我們立時就動身了。
去機場的高速路上,我對著東霖說好訊息:“表姐和表姐夫說了,等早早將來長大一點,懂事的時候,會讓他來認我們的。”說著,我望著他笑。
東霖靠窗坐著,冬日的晨曦照在他臉上,一點淡淡的痕跡,有點點發光,也有點點耀眼。
他也笑,好看的唇角牽動起來,輕輕的說著:“是嗎?”
臉卻轉向了窗外。
我頓時再也笑不下去了。這應該是個好訊息吧。
可也許這並不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自己的孩子,卻要等著他來認自己,試問天底下有幾個這樣不走運的父母?不幸的,我和東霖,卻成為了其中的一員。
上了飛機,沒過多久東霖就睡著了。他一夜沒閤眼,實在困的熬不住了。
可他睡得不踏實,眉心蹙著,睫毛不時的輕顫,彷彿隨時會驚醒的樣子。睜著眼時一貫寧氣淡定的臉,此時,卻無遮攔的透著些不安和焦慮。
我心微微的酸。過去的這一夜,他的心在天堂和地獄間來回的穿梭了好幾次吧。現在,它停在了哪裡?
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