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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來做什麼?&rdo;他問我，&ldo;我知道街角那邊出了事，就在你的辦公室。&rdo;

&ldo;我想也是，&rdo;我說，&ldo;我無法想像有誰會不知道。&rdo;

&ldo;那個警察是不是真的被放在……&rdo;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回到櫃檯後面，開始給一些蛇、汽水罐拉環、髮辮，甚至手銬造型的金銀手鐲繫上價格小卷標。

&ldo;很特別，對吧?&rdo;他微笑道。

&ldo;很不一樣。&rdo;

&ldo;這是我的最愛。&rdo;他拿起其中一樣，那是一條裝飾著玫瑰和金針的鏈子。

&ldo;幾天前有個人在你的藝廊用過我的信用卡。&rdo;我說。

&ldo;是啊，你兒子。&rdo;他把那條手鍊放回託盤。

&ldo;我的什麼?&rdo;我說。

他抬頭看著我。&ldo;你的兒子。我想想，他的名字好像是柯克。&rdo;

&ldo;我沒有兒子，&rdo;我告訴他，&ldo;我沒有兒女。幾個月前我的美國運通金卡失竊了。&rdo;

詹姆斯斥責似的說：&ldo;嗯，你為什麼不掛失呢?&rdo;

&ldo;我最近才發現卡失竊了。我來就是為了和你談這件事，&rdo;我說，&ldo;我要你告訴我事情經過。&rdo;

詹姆斯拉出一張凳子坐下。他沒有招呼我坐下。&ldo;他是聖誕節前的那個週五來的，&rdo;他說，&ldo;我想大概在下午四點左右。&rdo;

&ldo;男人?&rdo;

詹姆斯憎惡地看了我一眼。&ldo;我懂得怎麼區分。沒錯，是個男人。&rdo;

&ldo;請描述一下他的樣子。&rdo;

&ldo;五英尺十英寸高，很瘦，五官銳利，臉頰有點凹陷，我覺得他相當引人注目。&rdo;

&ldo;他的頭髮呢?&rdo;

&ldo;他戴著棒球帽，看不太出來。但我有印象，是很可怕的紅色，像紅髮安迪玩偶的那種紅。我不知道是誰替他染的頭髮，但他真的該控告那個人失職。&rdo;

&ldo;他的眼睛呢?&rdo;

&ldo;他戴著深色眼鏡，可能是阿瑪尼的。&rdo;他笑著說，&ldo;當時我很驚訝你會有那種兒子，我的想像中你兒子應該穿卡其布褲子、戴細領帶、讀麻省理工學院……&rdo;

&ldo;詹姆斯，我不是來找你閒聊的。&rdo;我打斷了他。

他臉色發亮，睜大了眼睛，瞬間明白了。&ldo;哦，上帝，他是報上登的那個人?他就是……我的上帝，他就在我的藝廊裡?&rdo;

我沒作評論。

詹姆斯自我陶醉了。&ldo;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rdo;他說，&ldo;一旦大家知道他來過這裡?&rdo;

我依然沉默。

&ldo;這對我的生意太有幫助了。四面八方的人全部趕來，我的藝廊將被列入旅遊手冊。&rdo;

&ldo;沒錯，別忘了把這寫進廣告詞。&rdo;我說，&ldo;還有，各地的精神病人也都會趕來，他們會碰觸你昂貴的繪畫作品、銅器和織毯，向你沒完沒了地發問，最後什麼都不買。&rdo;

他靜默無語。

&ldo;他進來的時候，&rdo;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