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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說你認為露西就是病毒?&rdo;我簡直無法相信。

&ldo;不是。&rdo;他探身向前，&ldo;我認為高特才是，並且希望露西能幫我們追蹤他。&rdo;

我望著他，好像他剛掏出槍朝空中射擊那樣。&ldo;不行。&rdo;我傷感地說。

&ldo;凱，聽我說……&rdo;

&ldo;絕對不行!別把她扯進來，她可不是聯邦調査局的探員。&rdo;

&ldo;你反應過度了……&rdo;

我沒讓他把話說完。&ldo;她還是個大學生，看在上帝的分上。她跟這件事毫無‐‐&rdo;我隨即住口，&ldo;我瞭解露西，她會努力和他聯絡上的。難道你不明白?&rdo;我緊盯著他，&ldo;你不瞭解她，本頓!&rdo;

&ldo;我想我瞭解。&rdo;

&ldo;我絕不讓你利用她。&rdo;

&ldo;聽我解釋。&rdo;

&ldo;你應該關閉犯罪人工智慧網路。&rdo;我說。

&ldo;我不能這麼做，那裡面可能有高特留下的唯一行跡。&rdo;在我的瞪視下，他稍頓一下又說，&ldo;不能拿人命做賭注，高特不會停止殺人。&rdo;我脫口而出：&ldo;所以我才希望露西連想都不要想到他。&rdo;

韋斯利安靜下來。他望著關閉的房門，又看看我。&ldo;他已經知道露西是誰了。&rdo;他說。

&ldo;他對她還不是很瞭解。&rdo;

&ldo;我們不清楚他對她到底瞭解多少，但最低限度他應該知道她的長相。&rdo;

我簡直無法思考。&ldo;怎麼可能?&rdo;

&ldo;早在你的美國運通卡被竊時他就知道了。&rdo;他說，&ldo;露西沒告訴你?&rdo;

&ldo;什麼?&rdo;

&ldo;她放在抽屜裡的東西。&rdo;見我似乎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他突然停住。我感覺有些細節他略過了，不願告訴我。

&ldo;什麼東西?&rdo;我問。

&ldo;呃，&rdo;他繼續說，&ldo;她在工程研究處的辦公桌裡放了一封信，你寫的信，信用卡就放在信裡面。&rdo;

&ldo;這我知道。&rdo;

&ldo;對。那封信裡面還夾著一張你和露西在邁阿密的合照，你們坐在你母親的後院拍的。&rdo;

我緊閉眼睛，深深吸了口氣。

他表情凝重地繼續說：&ldo;高特還知道露西是你的最大軟肋。我也不希望他盯住她，但我想讓你明白，他可能已經這麼做了。他已經闖入一個以她為中心的世界，已經掌控了犯罪人工智慧網路。&rdo;

&ldo;所以你才讓她住進這裡?&rdo;我說。

韋斯利看著我，努力想安撫我。我感覺到了他在冷靜、自持背後所受的煎熬，感覺到了他極度的痛楚。畢竟他也有孩子。

&ldo;你讓她搬到安保樓層和我一起住，&rdo;我說，&ldo;你怕高特會找上她?&rdo;

他以沉默回應我。

&ldo;我希望她回維吉尼亞大學，回夏洛特市，我希望她明天就回去。&rdo;我不自覺地兇悍起來。我真正期盼的是露西從來不曾瞭解我的世界，但這永遠都不可能了。

&ldo;不行，&rdo;他乾脆地說，&ldo;她也不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