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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聊了一陣，然後佩恩指揮官送我們到門口。

&ldo;斯卡佩塔醫生，&rdo;她說，&ldo;我在想你走之前我是否方便說句話。&rdo;馬裡諾看看我們，彷彿那問題是針對他似的說道：&ldo;當然，請便。我在外面等。&rdo;

佩恩指揮官把門關上。

&ldo;我在想晚一點我們是否可以見個面。&rdo;她對我說。

我猶豫起來。&ldo;我想應該可以。你的想法是‐‐&rdo;

&ldo;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和我一起吃晚餐?大約七點鐘，我想我們可以多聊聊，輕鬆一下。&rdo;她微笑道。

我本希望和韋斯利共進晚餐。我告訴她：&ldo;你真周到。當然，我會到的。&rdo;

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我。&ldo;這是我的地址，&rdo;她說，&ldo;到時候見。&rdo;

馬裡諾沒問佩恩指揮官對我說了些什麼，但他顯然很疑惑，不理解自己為何被排除在外。

&ldo;還好吧?&rdo;我們走向電梯時他問我。

&ldo;不，不好。要是一切都好，我們現在就不會待在紐約了。&rdo;

&ldo;可惡!&rdo;他苦著臉說，&ldo;自從我當警察以後就沒休過假了。假期不是為我們這種人而定的。&rdo;

&ldo;應該要休假的。&rdo;我說著向一輛已經坐了客人的計程車揮手。

&ldo;廢話。你數得清有多少次在平安夜、聖誕節、感恩節或勞動節週末被叫出來嗎?&rdo;

又一輛計程車飛快地駛過。

&ldo;假期正好是高特這種人渣沒地方去、沒人陪伴的時候，所以他們用那種方式來自娛自樂，而這種時候全世界有一半的人不是陷入沮喪就是和配偶分離，或者轟掉自己的腦袋，或者喝個爛醉然後開車撞死。&rdo;

&ldo;該死!&rdo;我嘀咕著，沿著繁忙的街道往前走，&ldo;如果你願意幫我叫車，我會很感激，除非你想走路越過布魯克林大橋。&rdo;

他走上街道，揮舞著手臂，立刻就有一輛計程車靠了過來。我們上了車。司機是伊朗人，馬裡諾對他不太友善。我回到房間，好好地洗了個熱水澡，然後再次試著打電話給露西。很不幸，接電話的是多蘿茜。

&ldo;媽媽如何了?&rdo;我單刀直入。

&ldo;露西和我整個上午都在醫院陪她。她很沮喪，氣色非常糟。我想起這些年來我一直叫她不要抽菸，現在看吧，得靠機器才能呼吸，脖子上還開了個洞。昨天我還逮到露西在後院抽菸呢。&rdo;

&ldo;她什麼時候開始抽菸的?&rdo;我驚慌起來。

&ldo;不知道，你比我還更常見到她。&rdo;

&ldo;她在嗎?&rdo;

&ldo;等一下。&rdo;

話筒不知被多蘿茜擱在了什麼地方，重重響了一聲。

&ldo;聖誕快樂，姨媽。&rdo;露西的聲音傳來了，聽起來不怎麼開心。

&ldo;我的聖誕節過得也不太快樂。&rdo;我說，&ldo;你去看外婆，她怎樣了?&rdo;

&ldo;她突然哭了，我們聽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後來媽媽急著離開，因為她要參加一場網球比賽。&rdo;

&ldo;網球?什麼時候開始的?&rdo;

&ldo;這是她最新的減肥計劃。&rdo;

&ldo;她說你學會抽菸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