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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進來取暖的。&rdo;我對馬裡諾說。

&ldo;什麼?&rdo;他正專注地看著恐龍化石。

&ldo;也許她來這裡是為了躲避寒冷。你可以在這裡待一整天欣賞這些化石。只要不進展覽場，你根本不必花一毛錢。&rdo;

&ldo;這麼說你認為這裡是高特第一次遇見她的地方?&rdo;他顯得有點懷疑。

&ldo;我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rdo;我說。

紅磚煙囪安安靜靜，皇后區高速公路的柵欄外是一片寂涼的水泥鋼筋建築物。

計程車經過了許多灰沉的公寓以及販賣煙燻或冷藏魚、大理石、瓷磚的商店。我們正趕往布魯克林高地，準備到傑伊街的交通管理部門，一路上只見鐵絲網圍籬上堆著鐵線圈，道路旁和樹上堆掛著垃圾。

一個身穿寶藍色制服長褲和突擊隊毛衣的警察陪我們上了二樓，進入弗朗西斯&iddot;佩恩那間三星指揮官的專屬辦公室。她體貼地在一張小桌子上擺好了咖啡和聖誕餅乾等著我們，等會兒我們就要在那裡討論中央公園有史以來最令人髮指的謀殺案之一。

&ldo;下午好，&rdo;她說，堅定地和我們握了手，&ldo;請坐。我們很需要餅乾的熱量，一向如此。隊長，你的咖啡要加奶精和糖嗎?&rdo;

&ldo;好啊。&rdo;

她微微一笑。&ldo;我想這表示兩者都要。斯卡佩塔醫生，我有種感覺，你習慣喝黑咖啡。&rdo;

&ldo;沒錯。&rdo;我望著她，對她好奇起來。

&ldo;你大概不吃餅乾。&rdo;

&ldo;也許吧。&rdo;我脫掉外衣，找了把椅子。

佩恩指揮官身穿綴著錫扣的深藍色套裙，搭配白色高領絲質襯衫。她不必穿制服就霸氣十足，然而她既不嚴肅也不冷峻。我不會用軍人氣息濃厚來形容她，應該說是威嚴，但我察覺出她淡褐色的眼睛裡透著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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