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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有奇怪或不出聲的電話。有幾封怪異的郵件，但就我的工作來說這是家常便飯。&rdo;

&ldo;就這樣?你的防盜鈴呢?有沒有失靈的異常現象?&rdo;

我緩緩地搖頭。&ldo;這個月出了幾次故障，可並沒有壞。再說，我也不認為高特在里奇蒙。&rdo;

&ldo;你得多加小心。&rdo;他近乎惱怒地說，好像我真的不夠謹慎。

&ldo;我一向非常小心。&rdo;我說。

6

次日，城市再度活躍起來，我帶馬裡諾到塔杜餐廳吃午餐，因為我覺得我們倆在前往布魯克林高地會見佩恩指揮官之前需要先打打氣。

一個年輕人在彈豎琴，大部分的餐桌旁坐滿了衣著講究的漂亮男女，他們除了為精美的出版物和處於巔峰狀態的事業忙碌之外，大概對生活認識不多。

我被自己的疏離感嚇了一跳。我望著餐桌對面馬裡諾的廉價領帶、綠色燈芯絨外套和沾著尼古丁汙漬的寬扁指甲，只覺得孤獨。我很高興有他做伴，卻無法和他分享某些較深沉的想法。他不會理解的。

&ldo;我看你這頓午餐應該可以喝杯紅酒，醫生。&rdo;馬裡諾邊說邊仔細打量我，&ldo;喝吧，我來開車。&rdo;

&ldo;不行，你不能開車，我們乘計程車。&rdo;

&ldo;重點是，既然你不必開車，就不妨放輕鬆。&rdo;

&ldo;你真正的意思，是你想喝杯紅酒。&rdo;

&ldo;希望你別介意。&rdo;他說，這時服務員來了，&ldo;你們有些什麼紅酒值得品嘗?&rdo;

她很稱職地沒露出被冒犯的神色，並且列出了一長串出色的酒單，讓馬裡諾迷惑不已。我建議他選擇貝靈哲莊園典藏酒，據我所知那是好酒，然後我們點了扁豆湯和博洛尼亞面。

&ldo;那個死去的女人的事快把我逼瘋了。&rdo;馬裡諾在服務員走後說。我挨近餐桌邊緣，請求他低聲說話。

他也靠近我，補充說：&ldo;他會選中她，應該有個理由。&rdo;

&ldo;他選中她或許只是因為她就在那裡，&rdo;我有點惱火了，&ldo;受害者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rdo;

&ldo;是啊。不過我認為應該不止這樣。我還想知道這個渾蛋怎麼會在紐約。你想他會不會是在博物館遇上她的?&rdo;

&ldo;也許。&rdo;我說，&ldo;等我們到了那裡或許就會明白。&rdo;

&ldo;進博物館不必買票嗎?&rdo;

&ldo;要買，看入口處的情形就知道。&rdo;

&ldo;她嘴裡是有很多金子，但我看她死的時候不像很有錢。&rdo;

&ldo;要是她有錢，我才覺得奇怪呢。總之她同高特進了博物館，離開時被人瞧見了。&rdo;

&ldo;所以他很可能是在那之前遇見她的，然後帶她到了那裡並替她買了門票。&rdo;

&ldo;希望我們到那裡看看他參觀過的東西會有助於瞭解案情。&rdo;我說。&ldo;我知道那個人渣參觀了什麼。鯊魚。&rdo;

食物十分美味，坐上幾個小時都不成問題。一如往常，我沒來由地感到疲倦。我的心性是由一層層苦痛和悲哀加上我自己經年累積的傷痛構成的‐‐再加上過去這幾年的。我經常陷入黯淡的情緒，現在就是。

我付了帳，因為每次我和馬裡諾共同用餐，倘若是我選的餐廳，就一定是我付帳。馬裡諾實在吃不起塔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