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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當然，我告訴他應該照顧他妹妹，並且祝她聖誕快樂。&rdo;高特太太說話時她丈夫蹙起眉頭。

&ldo;你寄錢給她了嗎?&rdo;我追問。

她抬頭看著我。&ldo;我覺得你有點干涉個人隱私了。&rdo;

&ldo;是的，女士，恐怕我非這麼做不可。&rdo;

她編織著亮藍色的紗線。

&ldo;醫生都是挖人隱私的，&rdo;我試圖用別的方式切入，&ldo;我們的工作避免不了這些。&rdo;

她大笑幾聲。&ldo;說的也是，大概就因為這樣我才討厭看醫生吧。他們以為喝鎂乳可以治百病，就像喝白油漆一樣。佩頓?你可以幫我拿杯水，順便加點冰塊嗎?還有，看看我們的客人想喝什麼。&rdo;

&ldo;不用了。&rdo;我輕聲告訴他。他不情願地站起來離開房間。

&ldo;你給女兒寄錢真的太周到了，&rdo;我說，&ldo;請告訴我，你是用什麼方式寄的?畢竟紐約是個繁忙的大都市。&rdo;

&ldo;和以往一樣，透過西聯國際匯款公司匯過去的。&rdo;

&ldo;匯到哪裡?&rdo;

&ldo;紐約，簡妮在那裡。&rdo;

&ldo;紐約哪裡，高特太太?還有，你以前也匯過嗎?&rdo;

&ldo;紐約一家藥房，因為她經常得去拿藥。&rdo;

&ldo;以防病情發作。去拿她的苯妥英藥劑。&rdo;

&ldo;簡妮說那個地區不是太好，&rdo;她又縫了幾針，&ldo;叫休斯敦區，不是得州那個休斯敦。&rdo;

&ldo;休斯敦區哪裡?&rdo;我問。

&ldo;怎麼?我不懂你的意思。&rdo;她有些激動。

&ldo;街名。我需要地址。&rdo;

&ldo;到底是為什麼?&rdo;

&ldo;因為你女兒遇害之前可能到過那裡。&rdo;

她縫得更快了，嘴唇抿成一條細線。

&ldo;請你告訴我，高特太太。&rdo;

&ldo;她經常乘巴士，她說在車上可以看見美國像一部電影那樣從眼前流過。&rdo;

&ldo;我知道你一定不希望有其他人遇害。&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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