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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禹東點了一根菸,坐在臥室的沙發上。
他打量著陷入沉思的姜瓷。
“在想什麼?”
“哦,沒什麼。”姜瓷說道,心想:初碩也不像是在撒謊啊?所以衣服到底是誰買的?
就在姜瓷愣神的時候,樓下的門鈴響了。
阿姨開門以後,一個聲音由遠及近:“陸總,陸總……”
姜瓷嚇了一跳,竟然是初碩的動靜,心裡狐疑的同時,還有些忐忑,她又想起了上次,初碩也是闖到她家裡來了。
“我回避一下?”姜瓷面露難色地問陸禹東。
“你和他之間有什麼?有什麼需要回避的理由?”陸禹東淡淡地說道,那目光卻是深不見底的冷色。
“我……”可她實在不知道初碩上來幹嘛,是否和衣服的事情有關。
初碩進了陸禹東的臥室,只是瞥了姜瓷一眼,然後“撲通”就跪在陸禹東面前了。
姜瓷坐在一邊,嚇了一跳。
“陸總,求您放過我父親。我父親六十多歲,早就風燭殘年。您要下手,對著我來好了。”初碩跪在陸禹東面前,雙手扶著陸禹東的膝蓋。
姜瓷心想:初碩的父親初林升?到底怎麼回事?
“父債子償?我還沒這個興趣。”陸禹東雙腿交疊,說話的口吻很慢,他在凌遲跪在他面前的初碩。
“我知道,你真正的目標是我。我問我父親了,他嚇得渾身直哆嗦,檢察院也在詢問他,如果罪名坐實的話,他可能要坐二十年牢,他身體不好,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二十年……”初碩雙手扶著陸禹東的膝,低著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
“自作多情了。”陸禹東說道。
“是我不好,陸總,我不該給姜……陸太太買衣服,我很喜歡她。我知道你是因為這件事情……”初碩在陳述自己的罪過。
“買衣服?”陸禹東似乎也有幾分疑惑,“什麼衣服?”
“就是上次姜瓷去新興商場退的衣服,我又給她買回來了,我還說是你買的,想羞辱你一下……”在父親面臨二十年牢獄之災的時候,初碩什麼話都說出來了。
“哦?這樣?”陸禹東說道,他還抬頭看了姜瓷一眼。
姜瓷的身子往後縮了縮,她心想:陸禹東在收購商場,商場送東西過來,並不奇怪,大概陸禹東誤會那些衣服也是商場送的了,再說商場的店員又說是姜瓷的老公送的,所以,他誤會了。這件事情不怪他。
“花了多少?”陸禹東又問,“我老婆的衣服,哪能讓初設計師破費?”
“錢不多。我不要了。只要陸總放了我的父親,我從小母親過世,和父親相依為命……”初碩開始哭,哭得真有些“如喪考妣”的感覺。
“看在初會計師今天上門求我的份兒上,我去檢察院撤了案子,錢是要給你的。花了多少?”陸禹東始終毫無波瀾的動靜。
“二十九萬八。”
“我還沒有你的賬號,一會讓小瓷轉給你。”陸禹東第一次用了“小瓷”,大概想在初碩面前顯示一下,他和姜瓷非常恩愛。
“謝陸總,那我先走了。”說完,初碩站起來就走了。
經過姜瓷身邊的時候,他想看姜瓷一眼的,可最終沒敢看。
整個過程,陸禹東的聲音都不高,非常溫和,但姜瓷就是覺得周身發冷,呼吸急促,好像全域性都在陸禹東的掌握之中,她也不知道哪裡不對。
初碩走了好久以後,姜瓷才擠出一個笑容,那笑僵在臉上,十分尷尬。
“老……老,老公,你誤會了,是嗎?”姜瓷問陸禹東。
“是啊,誤會了。沒想到他在中間作梗。”陸禹東又點了一根菸,拿出打火機來以後,姜瓷殷勤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