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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憊和煩悶席捲華綽心頭，讓她陷入一種深深的無力感的情緒之中。

不知等多久，瑤海雲居的結界才緩緩開啟。

華綽一眼就注意到出現在臺階頂端的宗越。

華綽冷哼：&ldo;宗側妃還真會姍姍來遲。要讓不知情的外人看了，還以為你才是瑤海雲居的女主人&rdo;

&ldo;我自然是。&rdo;宗越走下來。

華綽不欲與她爭辯，說明來意：&ldo;我們要見景燁。&rdo;

宗越將目光從華綽帝姬移到扈凝天身上，淡淡道：&ldo;殿下不想見你們。&rdo;

&ldo;到底是殿下不想見我們，還是你不想讓殿下見我們?&rdo;華綽譏諷。

宗越不答，而是對扈凝天淡淡微笑說：&ldo;好久不見，扈神女。&rdo;

扈凝天沉默幾瞬說：&ldo;我想見景燁。&rdo;

宗越語調緩慢，輕輕說：&ldo;你不該見他的，你來之前，你的父母兄長難道就沒有勸說過你嗎?&rdo;

扈凝天沉默。他們自然勸說過，甚至告誡過她不要來。

&ldo;我想見景燁。&rdo;扈凝天重複。

&ldo;我還記得當初我剛來崇陽域時，旁人都勸扈神女提防我，但扈神女待我卻是友善至極。&rdo;宗越淡淡一笑，&ldo;就當是敬這份善意，扈神女既然想進去，那就進去吧。至於帝姬，還是暫且留在這裡。我想殿下，應該暫時不想看見帝姬。&rdo;

宗越微微側身，不顧華綽懊惱憤憤的神色，讓開路來。

幾年的兄弟內鬥讓扈凝天原以為自己已經夠沉得下心來了，但擦身而過的瞬間，她還是沒忍住，停下腳步質問宗越：&ldo;我記得當初初見時，宗側妃待我也是言笑晏晏溫柔和善，就算是在滄瀾域，也是溫和得體，怎麼幾年不見，宗側妃……&rdo;變得如此冷漠刻薄，疏遠凜然?

宗越彷彿看出她的未盡之言，淡淡笑道：&ldo;當初俯仰由人，由不得我不溫柔和善善解人意。如今，人為魚肉，我為刀俎。，又何必再掩飾本性呢?&rdo;

扈凝天似是不解地蹙起眉，待她走進瑤海雲居，才始覺不對。

瑤海雲居中，來來往往的，都是些她不熟悉的陌生面孔。原本這也沒甚麼不對，可讓她感到恐懼的是，所有人對宗越，卻是畢恭畢敬。

好不容易見一眼熟、以前天天跟在景燁身後的仙侍，還沒待扈凝天開口，那人已先俯身向宗越行禮。

&ldo;娘娘。&rdo;

宗越說：&ldo;凝天神女想見殿下，你陪著凝天神女去見殿下。記住，莫讓凝天神女驚擾了殿下。&rdo;

那人頷首。

等待只剩凝天和她兩人時，凝天試圖搭話，&ldo;我記得你，你是跟在景燁身後的首席仙侍，你叫桃枝是不是?&rdo;

那人唇角微微含笑，&ldo;神女好記性，只是娘娘已替屬下改了名。屬下現名桃芷。&rdo;

凝天說不出心裡什麼感受，只是待她走進景燁寢殿，桃芷還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時，她終於忍不住爆發，美艷的眼眸中閃過狠厲：

&ldo;先別提景燁還沒死，就算景燁已死，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做宗越的狗?&rdo;

桃芷微笑道：&ldo;凝天神女，早聽聞您生性單純，脾氣秉直，只不過這幾年滄瀾內亂，兄弟鬩牆，您才學會隱忍。如今看來，您的修行，還不到火候。娘娘既然讓我防著你驚擾殿下，我自然要小心防範。&rdo;

凝天如鯁在喉。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