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診碰到他，手上還打了石膏。&rdo;
&ldo;這是男人之間的戰爭，不是胡鬧。歐陽這麼做完全是正常的反應，&rdo;他激昂地挺直了背，揮著筷子說，&ldo;女人是男人的面子！如果我是歐陽，我就是不上班了，也一定要跟秦佑拼到底！&rdo;
&ldo;說得跟你有女人似的。&rdo;年年小聲嘀咕。
他瞪了她一眼，剛要開口，電話響了，我起身去接，說是找李雁文，便示意他過來聽。結果他一接起來聽了不到三十秒，掛了電話就說不吃飯了，匆忙到門口換鞋子。
&ldo;什麼事？&rdo;我問。
他說：&ldo;秦佑自殺了，在急診室洗胃呢！由這個事情開始，前幾天內科的&l;秦佑幫&l;和外科的&l;歐陽幫&r;兩夥人在食堂已經鬧過不快了，這會兒急診正熱鬧呢，事情越鬧越大，我怕要打起來。&rdo;
&ldo;你哪派啊？&rdo;
&ldo;當然是外科了！我不能幫外人啊！&rdo;他蹲著繫鞋帶，答得利落。隔了兩秒鐘才意識到我問話的口氣不對，站起來問，&ldo;你不會不讓我去吧？&rdo;
我盯著他，拿掉他下巴上的飯粒。好的不學，倒學會拉幫結派了：&ldo;不。我跟你一起去。&rdo;
&ldo;你去了他們就打不起來了！--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去了沒用，也只是壓一陣，矛盾還是會爆發的。&rdo;他推我回去，拉開門時又叮囑，&ldo;你別來哦，我馬上回來！&rdo;
門&ldo;哐&rdo;的一下被甩上了。年年看看我，低頭趕緊扒飯。
收拾了碗筷，我取了外套出門。現在的小年輕可不得了了，他這是要去打群架，還敢這麼光明正大的。
好在急診沒有搶救病人，大廳還算安靜，在護士站問了秦佑在哪間留觀室，過去門口，在視窗望了一下，裡面聚了十來個人，像是在談判。正好是小王八蛋對著視窗，看見我，嚇了一跳，正要出來，被誰推了一把，他偏身躲避，頭一下撞在旁邊放著的呼吸機支架上，額頭破皮滲血了。
場面一下子有點亂，歐陽秀一把就揪起推人的那位，我開了門，直接就走到小王八蛋面前，握著他的下頜，仔細看傷口，就他倒黴，fèng一針是免不了了。
&ldo;你幹嘛來了！&rdo;他推我，&ldo;我不是跟你說了別來別來！本來談得好好的……&rdo;
&ldo;痛嗎？&rdo;
&ldo;什麼啊？&rdo;他伸手摸額頭，我抓住了，壓著他的腦袋舔了一下傷口，使他痛呼，&ldo;哎喲。&rdo;
&ldo;李主任！&rdo;歐陽秀上前一步，&ldo;抱歉！&rdo;他知道雁文不能動。
我看著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秦佑，再掃了一遍在場所有人，說：&ldo;院辦不會知道今天的事情。各位好自為之。歐陽秀，你跟我出來。&rdo;
拆開小手術包，帶手套，穿針，消毒。親手給小王八蛋fèng這一針。
&ldo;忍著。&rdo;這一針像是紮在我心裡，針穿透皮肉，我的手有些抖。
他拽我衣服的手緊了緊，沒出聲。歐陽秀立在一邊靜靜看著我們。
fèng完了，貼上一張小敷貼。一邊用濕紗布擦掉他額上的穢物，一邊問：&ldo;那個叫纖纖的，今天晚上上班嗎？&rdo;
&ldo;她不上班。&rdo;歐陽秀回答，&ldo;事情跟她無關。&rdo;
&ldo;我有空管你們這些個破事兒。&rdo;我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