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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電話裡你怎麼不說有兩個?&rdo;我皺緊眉頭,&ldo;人手夠麼?&rdo;
&ldo;麻醉科一個主任一個副主任,腦外科一個主任兩個副主任再加外科主任和主治醫師,兩臺同時上的話,一臺起碼可以保證。&rdo;
&ldo;你讓他們保哪個?&rdo;
&ldo;領導說千萬要保住部長的生命,當然,這裡你說了算。&rdo;他說著,突然眯起眼睛湊過來看我,&ldo;你臉怎麼了?&rdo;
&ldo;沒什麼。&rdo;我擋開他的目光,一側臉頰大概是捱了雁文一巴掌,所以有些紅,&ldo;抓緊時間,哪個重要先保哪個。&rdo;
&ldo;哪個重要?&rdo;他追問,&ldo;傷重的,還是傷輕的?&rdo;
&ldo;陳渙。&rdo;我停下腳步,嚴厲的盯著他,不是不懂他的弦外之音,但我除了是個救命的醫生之外,更是個擔著五百人飯碗的院長,我不能不這麼做。&ldo;組織部長重要,還是司機重要?&rdo;
他架好眼睛,呼了口氣,說:&ldo;反正誰也沒有咱醫院重要。&rdo;
手術持續了四個小時,處理完組織部長所有的傷口,立即送往ct室拍腦部ct,其他人繼續搶救那司機。
在走廊上,我見到了司機的家屬,母女倆,母親哭的肝腸寸斷,女兒鎮定了些,紅著眼不住的安慰母親,抬頭目光與我接觸,悲傷和焦慮使我覺得莫名的熟悉。像那年鈕嬤嬤病重時,雁文也是這般……
&ldo;醫生。&rdo;她站起來,一百六十左右的身高讓她必須抬頭才能與我說話:&ldo;我父親‐‐&rdo;
&ldo;我們會盡力的。&rdo;這場面話在她的眼神下說出口,竟然有些困難。
她的母親突然&ldo;撲通&rdo;一聲便跪了下來,老淚縱橫,&ldo;醫生,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啊。&rdo;
&ldo;您別這樣。&rdo;我連忙去扶她,這一跪,我非折壽不可。
陳渙開了門,見了這一幕,愣了愣,示意我進去說話。確定關好了門,我問:&ldo;怎麼樣了?&rdo;
他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習慣性的頂了一下鏡框。
我突然有些煩躁,低聲咒罵:&ldo;怎麼搞的?!&rdo;
&ldo;失血過多,倘若快一步,也許還……&rdo;剩下的話,他看了看我的臉色,全部嚥了下去。站了一會,按了按我的肩膀,轉身準備與手術人員商量記錄病歷去。
&ldo;陳渙。&rdo;我叫住他,說:&ldo;我家裡還有點事,家屬那邊,你去解決吧。&rdo;算是幫我一把了,我實在不想面對門外的母女倆了。
他認命的點了點頭,問:&ldo;那市領導晚上要是過來……&rdo;
&ldo;晚上他們不會再來了,要來,也是明天早上。&rdo;別真以為那些個當官的多有人情味。
車在車庫裡停穩了,我靜下來想藉口以消除幾小時前的僵局,那種氣氛很容易讓我覺得累,而現在我真的累了,需要他幫我熱牛奶,幫我放洗澡水,幫我鬆懈肌肉,說穿了,需要他的關愛。
是不是否認自己是同性戀,我們就可以在這種假想的溫暖裡相濡以沫下去呢,只是讓他面對現實罷了,我不應該麼?
屋子裡空氣冰冷,邊換鞋邊喚他:&ldo;雁文。&rdo;
沒人答應,大概出去了。&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