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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高興面無表情，&ldo;誰不是呢。&rdo;
顧不尚又問，&ldo;你有什麼感覺?&rdo;
祝高興：&ldo;沒啥感覺。&rdo;
顧不尚：&ldo;我也沒有。&rdo;
他頓了頓，&ldo;你不是同性戀嗎?你看到沒穿衣服的我，一點點感覺都沒有嗎?&rdo;
祝高興笑了笑，&ldo;因為你太小了，我看你就跟看小弟弟是一樣的。&rdo;
顧不尚拿起手邊不知道什麼時候放進來的汽水喝了兩口，表情很不開心，&ldo;是嗎。&rdo;
祝高興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越聊越尬，睏意也越來越濃。
雖然沒辦法的只能跟顧不尚的腿挨在一起，他身體的涼意幾乎衝散了整個浴缸的溫暖舒適，但還是忍不住想睡過去。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拉著他陷入深眠。
祝高興感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想睜都睜不開。
他突然意識到，這不正常。自己就算再慫再愧疚，也不會在一個瘋子面前放鬆戒備的睡過去。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他又一次後知後覺，恨不得把自己一巴掌扇死。
這他媽絕對是下藥了吧。
&ldo;哥，你還記得你以前去精神病院救我嗎?你當時為了帶我走，特意給林工下藥，把他迷暈了。我就是跟你學的。&rdo;他說完笑的更開心了，浴缸裡的水發出水波撞擊的聲音，他逐漸靠近，&ldo;我喝了解藥，你沒有，所以你會覺得暈暈的，渾身無力&rdo;
教了那麼多古詩?怎麼就一句背不會?
下個藥立刻就舉一反三了?
媽的，祝高興恨不得再扇自己兩巴掌。
他煩躁不安，感覺有個冰涼的東西正沿著自己的腳踝慢慢往上。發不出聲音，眼睛也睜不開，只能硬撐著拼命找回對身體的控制，但效果甚微。
顧不尚越來越近，呼吸落在他的肩膀上。
他說，&ldo;我看到你蹲在林工身邊，淡定得很，好像給他下藥的不是你，你還是平時那個懂禮貌待人友善的祝高興。&rdo;他的手指摸到了祝高興的大腿，&ldo;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摸你嗎?&rdo;
祝高興艱難地開口，&ldo;你想殺我?&rdo;
顧不尚好像在模仿他當年的語氣，慢悠悠地說，&ldo;不，我在找寶貝。&rdo;
祝高興：&ldo;&rdo;
愛咋咋吧，他不撐了，&ldo;那你隨意，只要不殺我就行。我明天有訓練，不能遲到。&rdo;然後便放任自己陷入了深眠。
顧不尚摸到一半，看著他已經睡過去的臉，愣了一會兒，&ldo;你就這麼相信我嗎，我剛是瞎說的。&rdo;他想了想，又鄭重起來，&ldo;不過你放心，主角怎麼會殺人呢。&rdo;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了眼祝高興，臉上的表情褪了個乾淨。
水已經有些冷了，他沒有再貼心的加熱，跨出去帶出了一連串的水珠，每走一步就留下一個淺淺的小水坑。
祝高興被他留在了浴缸，頭垂在一邊，呼吸輕的聽不到。
顧不尚全裸著走出去，大喇喇地拿起祝高興的書包，把裡面的所有東西都抖了出來，亂七八糟的一堆掉在地上，噼裡啪啦的響。
他用腳踢了踢，拿起了夾在中間的那本書。
他慢吞吞地把「三年高考」印花都模糊的書皮撕了，看著封面上的六字書名，眼裡閃過嘲諷，&ldo;救贖?這麼噁心的詞是誰創造的啊，真該死。&rdo;
他自言自語，&ldo;需要別人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