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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擔心她的紅眼睛,會給他人帶來不適。
“哪裡嚇人了,你就像我們那時實驗室的小白兔一樣,也是你這樣的紅眼睛。你這是紅眼病,紅眼病傳染性確實很強。”劉偉業故作輕鬆的說。他試圖用幽默來緩解雲笛的擔憂。
“我這可不是紅眼病,我這眼睛可比紅眼病嚴重多了,我腦子裡長了東西,所以我會頭腦,還會糊塗,可能是腦子裡出血了,眼睛是血的出口。”雲笛猜測著。
“沒點科學知識,胡思亂想。”劉偉業批評道。
但他心裡暗暗想,雲笛猜對了她的病。
他們在基地附近悠閒地散步,四周並沒有什麼引人注目的景色,尤其是在冬天,這個地方顯得更加蕭索和荒涼。
但能夠帶雲笛出來透透氣,劉偉業也感覺很開心,他很清楚,能夠帶雲笛出來透氣的次數很有限,也許這就是最後一次。
“我明白,過去我犯下了幾次錯誤,導致你失去了對我的信任,這讓我感到非常難過。但這一次,你能否再給我一次信任的機會?”劉偉業試探性地詢問。
“信任你什麼?”雲笛反問道。
“關於手術,相信我的專業技能。”劉偉業回答。
“我不做手術。”雲笛堅定地搖搖頭,她開始向基地走去。
她的身影告訴劉偉業,她拒絕這個話題,再也不要聽見這個話題。
但她的腳步輕飄飄的,就像沒踩在地下一樣。
雲笛的體重,最多也就剩下四十斤吧。看著雲笛的背影,劉偉業估算著雲笛的體重。
這副身軀,已難以承載生命的重負。
她依舊固執。
劉偉業決定不再提起那個敏感的話題,他不願意去強迫她接受那個手術,因為他深切地感覺到雲笛已經沒有足夠的力量去承受這個手術了。
在不遠處,曾經是末世之前的廣場,廣場中央的噴水池裡矗立著一座母親抱著嬰兒的雕像。
末世之後的廣場,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喧囂和人群,水池裡也早已乾涸,但那座雕像依然屹立不倒。
這時,遠遠望去,劉偉業看見雕像的眼睛正在流淚。
兩行溼漉漉的眼淚。
這一幕讓他感到無比的惶恐和不安。
雖然他立刻就明白了雕像流淚的原因,那是因為雕像眼睛上的寒霜融化成了水,水滴順著雕像的臉頰滑落,從遠處看去就像是雕像正在默默流下眼淚。
儘管已經明白了真相,但那種不祥的預感仍然在他內心深處盤旋,就像一隻報喪的鳥兒,揮之不去。
他幾乎可以聽見死亡的喪鐘在耳邊響起,預示著某種不祥的徵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