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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問吧。別擰我就行。”
“那天,除了工作服之外,我還穿過什麼衣服?”我存心難為他,因為那天我進門之後,過不了十分鐘就換了工作服。瀝川不可能注意到這一點。
“你穿的是一件粉紅色的毛衣。緊身的那種。雙肩揹包,包上吊著一串鑰匙。胸口掛著一串珠子,什麼顏色都有。下面是綠格子的迷你裙,白球鞋。像隔壁鄰居家上初二的小女生。”
這回輪到我震驚了:“你怎麼知道得這麼細?”
“你對著一輛車的車窗理裙子,又掏出鏡子理頭髮。你對著鏡子咧嘴笑,看看牙齒白不白,還把臉蛋揪了揪,想弄紅潤一點。頭髮有點亂,你對著手心吐了一口唾沫,把頭頂的幾根毛弄順。然後,你背對著車,把手伸到毛衣裡整理裡面的胸衣。為了看清自己的背影,你還把人家的車鏡擰了擰。”
我怔怔地看著他,傻了。
“總之,雖然你沒發現,你已經對我搔首弄姿,春光大洩。”瀝川的黃色詞彙特豐富,古典現代後現代一應俱全。
“胡說……你胡說!”我惱羞成怒了。
“因為我的車窗是擋光的那種,傍晚時分從外面看不見裡面的人。當時我正坐在車裡,怕你尷尬,嚇得不敢出來了。”
“王瀝川!你敢偷窺!”
“噢!噢!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俺們跳來不裡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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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瀝川送到門口時,天空下著小雨。他的脖子上有幾道抓痕,是我憤怒時留下的印記。瀝川貧血,傷口不容易好,我心裡有點後悔,又暗自狡辯。也許這是最後一次欺負他了,狠就狠點吧。
我像往常那樣,對著穿衣鏡,幫他修整好領帶,假惺惺地叮囑:“上班時候記得穿高領毛衣,不然人家要笑你啦。”
“……”拒約回答。
我假裝觀察他的傷口,趁機轉移話題:“你的貧血很嚴重嗎?為什麼每次流血,你哥會那樣緊張?”
“不嚴重,他是怕我感染。”
“你很容易感染嗎?”
“不容易。”他雙唇緊閉,話題到此為止。關於他的身體、他的病,瀝川的回答永遠是簡而無要、似是而非。
出了門,他站在臺階上,又說:“以後不要每月寄錢給那個律師了,你知道我不缺這個錢。”
又是敏感問題。
“我也不缺這個錢。”
“北京的生活很貴,你的工資也不算高。”
不高也沒見你給我漲點。
“同行裡我算高的,我很滿足。”
“小秋,”他握著我的手,看著我的眼睛,很認真地對我說,“如果我能讓你幸福,我會努力,不放過任何機會。現在,我不能,所以……我退出。沒想到我竟然耽誤了你那麼久……很對不起。”
我在心裡抓狂了。瀝川回來不到一個月,居然兩次三番地和我慎重分手,最煽情的言情劇也就搞一回兩回,受不了,真是受不了。
“你什麼地方不能了?剛才不是挺正常的嗎?”我瞪大眼睛看著他,“再說,就算你不能了,我也不在乎。大不了以後改邪歸正作良家婦女。”
某人悚然,一臉黑線。
我趁機又問:“瀝川,究竟出了什麼事?”
他的眼中浮出淡淡的霧,迷濛的,溼潤的,像雨中的遠山。他將視線從我的臉上移開,看手錶:“沒事,我得走了。”
每次看見瀝川這樣的眼神,我的心就徹底軟掉了。和瀝川一起工作的同事都把他當作常人看,只有我知道他活得多麼不容易。需要花掉常人三倍的體力來走路這事兒就不說了,為了增強骨質,每天早上醒來,瀝川還要吃一種白色的藥丸。為了防止刺激食道,吃藥的同時,必須喝下滿滿一大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