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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還真吃了啊,哥哥,別小氣,再給它扔幾個!】
【狗還吃屎呢,你沒瞧這狼都快餓死了嗎?!】
【我tm……你會不會說話?你臉上那不是嘴,是括約肌吧?!】
【誒~姐,說雞不說吧,文明你我他,車上還有未成年呢!】
【哦哦哦哦!】
因為車窗和天窗都開啟了,幾人嘰嘰喳喳的說話聲我全都聽得見。
年輕人夠膽,今兒個便宜我了。
喏,中分男孩一個接一個地把蛋黃派扔到我面前,準頭十足,看他手長腿長的,估計是個籃球好手。
一二三四五,勉強夠我塞牙縫的。
我慢吞吞地小口吃,免得蛋黃派在肚子裡跑得太快,腸胃會以為被騙了。
再抬頭的時候,四個手機對著我。
【嗷?】
【快快快,拉近鏡頭,給特寫!】
幾人手忙腳亂調焦距,咔咔聲不斷。
【哎呀,我拍到它翻白眼了,好可愛!】
【哪裡哪裡,我怎麼沒拍到,快給我看看!】
兩個女人,嘰嘰喳喳吵吵嚷嚷的,硬是營造出身處鬧哄哄鴨棚的感覺。
我吞下最後一口蛋黃派,勉強恢復了一點兒力氣,眼巴巴地望過去。
【誒,車裡還有吃的嗎,快快快,它還沒吃飽!】
【早上是誰說怕忍不住亂吃,叫我把零食都收起來的?】
中分男孩戳戳嬌俏女孩的頭,半是埋怨半是解釋。
幾人沒轍,只好攤手聳肩,對老狼是否能看懂這一組動作所代表的意思,其實並不抱希望。
誰承想,老狼我啊,真能看懂。
掉頭就走,留下他們呆愣在擁擠的天視窗子裡。
【這……我們難不成被它鄙視了?!】
【恭喜你,答對了,沒有獎品……】
【我拍到它的尾巴了,果然跟家養的狗狗不一樣,是筆直朝下的誒。】
沒得好玩的了,幾人無趣,都縮回車裡,啟程離開。
路上,副駕那男人就手快地編輯了一段文案上傳了小影片。
【沙漠孤狼愛上了蛋黃派,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狼性的墮落?】
刷到這條影片的網友,起初都是地鐵老爺爺臉,30度歪頭眯眼把手機拉遠了看。
等到想起來要佔個評論區的一樓,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層層往上堆疊。
粗略一數,至少也是八九百層,毫無爭座的意義。
我,沙漠孤狼,又火了!
無數蛋黃派蜂擁而至。
像一座小山一樣堆在我面前。
天知道,我從極度飢餓到極度積食,只用了短短一天半。
乾癟枯瘦的皮囊,再也容不下我滿肚子的蛋黃派,於是,在某雙隔著車窗期待地看過來的大眼睛注視下,我華麗麗地吐了……
【嘔——】
中醫有云,過午不食,過猶不及。
蛋黃派,不宜多吃,一天最多兩個。
某名中醫撓頭:什麼?我說過這話?蛋黃派是哪門哪派?不不不,諸位看官幫個忙,把我棺材板開啟,我出去找狼理論理論……
我這一吐,畫面又慘烈又噁心,附近圍成半圈的車眨眼跑出去老遠。
有幾個網速快的已經編輯了最新訊息——
【網傳為假,沙漠孤狼吃蛋黃派直接吃吐了!到底是誰說它愛吃的,敢露臉嗎?!】
出口成髒那男人:嗯?!又有妖精想害朕!
愛湊熱鬧的網友遠遠不止這一波。
於是,在我四仰八叉躺下的時候,蛋黃派如冰雹一般砰砰砰砰地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