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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味。”徐子良真誠地解釋,他打算從這尷尬的局面中儘快抽離出去。
頭巾男人沒說什麼,但眼睛一直盯著徐子良,那眼神就是一種武器。
都是初冬的天氣了,這男人上身只穿著一件羊毛馬甲,光著的膀子,疙瘩肌肉,年齡上來說他是比徐子良大,但是從力量到氣勢上,他遠遠勝出於徐子良。
男人當然明白這一點,所以他才不緊張。
他仍然盯著徐子良,左手中的鎬沒有放下,右手卻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了一盒煙,他居然還有煙。
他用打火機將煙點燃,他不但有煙,還有打火機。
香菸燃燒的滋味,久違了。
徐子良的鼻子,很沒出息的,不由得深深地吸了兩口。可他從前並不吸菸的。
看到徐子良鼻翼貪婪地翕動,深深地嗅著,男人臉上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笑。
“要來一隻嗎?”他問徐子良。
徐子良搖搖頭,他沒有抽菸的習慣,自從上小學五年級那年,因為好奇抽菸被父親用掃院子的掃帚抽過一頓,徐子良對香菸再也沒產生過興趣了。
“不了,只是好久沒有聞到香菸的味了,我不吸菸。”
“這個習慣好。”頭巾男人平靜地說道,又用一隻手把院門關上。
徐子良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慌張的表情。
“你自己來的?”頭巾男人又問。
這相當於開始審問吧,看他有沒有帶同夥。
“對,我自己。”徐子良看著男人的眼睛繼續回答。
男人又吸了一口煙,煙氣進入他的肺裡,又從他的鼻腔裡噴了出來。
徐子良卻想聯想到一隻發怒之前的噴火龍。
打起來,真不是他的對手啊。徐子良心裡暗想。
“你住哪兒?”男人繼續問。
“離這大概有四里路吧。”徐子良估摸著回答,不過他很快意識到自己撒了謊,其實他們相距不遠。
空氣很安靜,菸草的氣息,從徐子良的臉上摩挲而過。
“你這跑得夠遠的。”終於,頭巾男人開口了。
“沒辦法,大家不都是這樣,這樣活下去嗎。”徐子良苦笑一下回答。
瞧這話問得,難道他不是這樣活下來嗎?徐子良心想。
“就這樣找剩下的食物殘渣來維生不是辦法。”頭巾男人對徐子良的生存態度不滿。
而這時徐子良不想和他再繼續對話,他只想,快快離開,他從這個男人身上嗅不到和平的氣息。
至於羊的味道到底出自哪裡?徐子良已興趣全無。
“我要回家了。”徐子良說,並用眼神示意頭巾男人,接下來他要開啟院門並離開。
“你不是想看羊嗎?不等看完再走?”頭巾男人走向院子裡的其中一間屋,他偏偏頭,示意徐子良跟他來。
這個舉動似乎沒有了威脅感,徐子良看見男人在屋門旁放下了手中的鎬。
很久沒見過羊了,徐子良的心又癢了起來。
頭巾男人開啟了門。
大概有七八隻羊,或站立或窩著,它們的表情很平靜,見門開啟,齊刷刷地看著徐子良他們。
“它們是怎麼做到不出聲的?”徐子良忍不住問道。
“我妻子是獸醫,她給它們做過聲帶切除手術。”
為什麼要給羊群做聲帶切除手術,徐子良瞬間就明白過來。
頭巾男人守著羊,就如同在荒原上守住一洞珠寶,太多的人會覬覦,為了獲得不擇手段,況且,種子不再發芽的末世,羊可比一洞珠寶更有價值,生存價值。
“聽上去有點殘忍,但這樣做確實有道理。”徐子良說。
“你身上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