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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梅骨請來,平浪不會立這份遺囑,但是張瑋將梅骨請來了,平浪竟生了分她財產的心思,只是遺囑還沒來得及公證,人就走了……
明華不禁感到慶幸。
她情感上接納梅骨是一回事,分她家產又是另一回事。
乾女兒又不是自己的親女兒。
何況,她心底裡對梅骨還是有很深的芥蒂在的。
數年前,當平浪回到省城,告訴她,他在F城認了一個乾女兒,她心底裡本能就生出警惕的心理。
在婚姻裡,平浪背叛過她,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平浪是不是打著乾爹乾女兒的名義,又亂搞男女關係?
所以,當她知道梅骨的存在,才會反應那麼激烈。
一個孤身中年男士,背井離鄉,來到一座小縣城,邂逅一位青春懵懂的小姑娘……
這怎麼可能是父女情緣呢?
分明是豔遇。
這些年,每當提到梅骨,平浪都向她力證,他對梅骨只有父女情,沒有男女之情,是她誤會了。
哪怕是生病的這一年,平浪仍舊口口聲聲向她澄清。
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她選擇相信平浪。
直到她終於見到了梅骨的面。
儼然是年輕時候的玫瑰啊。
她面上認下梅骨這個乾女兒,也不過是為了讓彌留的平浪心安,可是心底裡難免不存疑,平浪對梅骨真的是父女情誼嗎?
平浪難道沒有把梅骨當做玫瑰的替身?
也許平浪一開始注意到這個女孩子,就是因為她與玫瑰極度相似的樣貌吧?
平浪對梅骨的心思是純的嗎?
平浪已死,這些都沒法知道答案了。
就算平浪活著,也未必會告訴她真話。
所以,明華對梅骨,情感是複雜的。
她對梅骨有愧疚,自己曾經與梅骨的那通電話,失了一個長輩該有的胸襟。
那通電話,是她在梅骨跟前出的一次醜,這讓她在面對梅骨時無法坦然自若。
而梅骨與玫瑰相似的樣貌,難免讓她想起,玫瑰和平浪曾經帶給她的傷害。
她對玫瑰的敵意、介懷,都難免要轉移到梅骨身上。
梅骨本就不是她的女兒,她也無法真正把梅骨當做女兒,而現在平浪卻要把兒子的一半財產分給這個梅骨……
明華怎麼能接受呢?
在婚姻、感情方面,明華不是大度的人。
在財產、金錢方面,明華更不是。
可是平川在她身邊坐下,摟著她說:“媽,我想要一個姐姐。”
“我兒子也不會同意有一個姐姐的!”
耳邊突然響起自己曾經對梅骨吼叫的話。
明華的臉上熱辣辣的。
不知是誰打了她的臉。
“平川,你有堂兄弟姐妹也有表兄弟姐妹的……”
“那不一樣,梅骨是咱們自己家的姐姐,她和我叫同一個人爸爸,叫同一個人媽媽……”
“她喊我乾媽。”
明華糾正平川。
平川卻笑著說道:“等她來了,我可以讓她改口。”
明華胸口像堵了一塊磚。
她盯著平川的臉,腦子裡胡思亂想:
父與子一脈相傳,基因相似,他們會不會愛上同一個人?
平浪愛上玫瑰,平川會不會有相似的審美?
梅骨與玫瑰長得相像,平川會不會愛上她?
明華頭皮一陣發麻。
平川忍不住笑起來:“媽,你怎麼這麼可愛?你平常是不是看了太多狗血劇啊?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