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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老茶匠,正動作利索地將竹篩上萎凋後的茶葉放置在炭火上,但見他將爐灶中燒至紅熾後的木炭撇去火苗,利用木炭的餘熱對茶葉進行烘焙。
他動作純熟,神情專注,以至於絲毫沒有察覺到一對年輕人的到來。
“白茶製作技藝國家級非遺傳承人梅雲天,你聽過嗎?”王步堯小聲地問梅骨。
梅骨沒聽過。
“他就是。民國時期著名的茶人梅晴晴你聽過嗎?”
梅骨也沒聽過。
“就是梅雲天先生的祖父,1915年,梅晴晴以咱們白茶為原料,研發了一款茉莉白毫銀針,遠赴舊金山,參加巴拿馬萬國博覽會,拿到了金獎。”
梅骨不明覺厲,指著那位專注製茶的老茶匠,問王步堯:“你認識他呀?”
“他是我師傅,我可是正兒八經舉行過拜師儀式的。”
王步堯得意地提高了音調,成功引起了老茶匠的注意。
“小十一,你回來了?”
梅雲天正式收徒不多,王步堯是最晚入門的一個,年紀又最小,在徒弟裡排行十一,梅雲天平常叫他“小十一”。
小十一這些年都在廣州,逢年過節也只能電話問候,再寄些禮品回來表示心意,梅雲天許久沒有見到王步堯的面了。
“師傅,我來看看你。”
“這位是……”
“我叫梅骨,和步堯是一個村的。”
“師傅,我帶梅骨來看看你,也讓你見見梅骨。”
年輕人羞赧的表情說明一切。
老茶匠是過來人,看破不說破,熱情招待了徒弟和徒弟帶來的女孩子。
先讓二人在白茶製作工坊觀摩碳焙白茶的製作過程,又領二人去參觀了白茶製作技藝博物館,指著一些文物介紹梅晴晴的製茶往事,晚上就留二人在梅家吃晚飯。
梅家旁邊就是荷塘。
春日荷塘,剛從冬季的沉寂中甦醒。
荷葉還只是嫩綠的小葉盤,浮在水面上,像是剛睡醒的嬰兒,張開雙手向天空索求擁抱。它們緊貼著水面,似乎在傾聽著水下泥土中生命的低語。
荷花還未綻放,但荷塘裡已充滿了生長的預兆。
一座竹橋從白茶製作工坊直通荷塘中心的亭子。
坐在亭子裡吃晚飯,抬頭便可欣賞夜空,繁星滿天,晚風和煦,再聽老茶匠講述他的白茶人生,別有一番滋味。
“看天做茶,看茶做茶,我們老工藝就是要靠天吃飯。炭焙白茶是我們‘梅山白茶’的特色,炭焙茶葉時溫度太高,這個茶葉就會燒焦了,焦了就有煙味,這個茶葉做下來就不好了,所以,一定要做到‘人不離茶,茶不離人,人茶合一’……”
飯後,老茶匠親自泡了一壺茶,斟滿梅骨的杯子。
這一次,梅骨又喝到了更不一樣的滋味。
車子開出“中國白茶第一村”的牌樓時,皎月已中天。
“步堯,你今天是專程帶我來採風的吧?”梅骨後知後覺,但還是覺察到了。
駕駛座上,王步堯把著方向盤,唇角壓制不住,向上彎起:“有收穫嗎?”
“收穫很大。”
“這一路的素材夠你為老茶人寫一篇文章了吧?”
梅骨側頭感激地看著王步堯,他為了她,真是用心良苦。
……
……
這一夜,雷辣珠沒能等到衛桂鳳回家。
次日一早,雷辣珠再次光臨衛七巧家。
“梅骨是不是不肯給你這個親媽面子,不願意救她舅舅啊?”雷辣珠語氣裡對衛七巧有些怨氣。
衛七巧臉上掛不住,拔腿就往村委會去。
雷辣珠也不能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