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啐,有這閒功夫還不如做些別的的事。”
雲淡輕風的口吻似乎把生死視為兒戲,達依很想問他:“你家沒死過人?”想了半天,還是把這話吞回肚子裡。
“不哭了?”燕齊灝問。
“嗯,不哭了。”達依抹乾眼淚點點頭。
“那好,我們走。”說完,燕齊灝便去牽馬,可等許久都沒見人來,他狐疑地轉過身,只見一個嬌小的身影跌跌撞撞地逃了。
“連逃都不會。”他暗自嘀咕,然後三步並二步衝過去,伸手一勾,輕易地將她勾回懷裡。
“我說過帶你回家,沒說過放你走。”燕齊灝一邊說一邊攬著達依的腰把她拎起扔到馬上。達依還來不及開口,他就躍上馬背,風馳電掣地回了夏城。
回城之後,想到自己的家成為廢土,達依就忍不住大哭一場,爹爹常說嫁人就得嫁個可靠的老實人,阿布就很老實,相貌也俊俏,他時常吹笛子逗她開心,她也視他為兄長一般,可如今阿布不在了只剩下這笛子,沒想到連笛子也壞了,吹出來全是破音,她越想越傷心又哭了起來。
然而沒過多久,有人叫她過去說將軍有事找,她吸吸鼻子,稍微抹下眼淚跟著去了。一路上那人滔滔不覺地說了半天,什麼卯時起床、整理臥室、端茶奉水之類的,總之從今天起她就是奴婢的命,達依不願意,可想到紫婉說過的話,只好咬牙忍著。進了主苑,在門外候半晌,房門才開了道細縫,緊接著一堆髒衣服零零散散地扔了出來。
“洗了!”
冷冷的兩個字讓達依寒半天,旁邊的侍從遞給她一個眼色,她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把衣服揀起來。這些衣服的料子都是上等貨色,別說是穿平民百姓根本就沒見過,達依自然不知道該怎麼洗,又不好意思問,就隨便浸在水盆裡搓揉幾下,片刻後,後院裡就多出幾塊碎布條迎風飄揚。第一天就把衣服洗壞了,燕齊灝的臉拉得比馬還長,達依緊低著頭,可憐兮兮地默不做聲。
“你……我說你……”
燕齊灝拿著碎布條,半天都沒擠出一句完整的話,他氣急敗壞地把布條扔到一邊,然後端起白玉茶盞淺抿了一口,可茶還沒入喉,就全都吐了出來,低頭一看,茶葉放了半杯,水竟然還是溫的。燕齊灝頓時氣血倒湧,簡直要炸了,不知她是天生愚笨還是心存不良,他把茶盞摔在案上,冷聲道:“今天你別吃飯了。”
“今天你別吃飯了。”成了燕齊灝常說的一句話。
第五章 冷麵太子,苦命奴婢
昨天摔碎茶壺,前天打壞花瓶,再前天又敲裂墨硯,沒飯吃是常有的事。達依有些委屈,有時候她並不是故意的,而且燕齊灝很難伺候,很少見他和顏悅色,整天繃著張臉像人人都欠他錢一樣,雖然不是大家閨秀,可她也是爹孃寵著長大的,哪有受過這樣的氣,如今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不開心的時候也只把苦水往肚子裡吞。到了夜晚很想家,想到爹孃和好友,眼淚又不爭氣地滾落下來,達依實以難以入眠,趁著月色尚好,便擦乾眼淚起身走到了後花園。
夜色迷離,水似的月光傾瀉而下落在花葉水亭之上,園中荷塘零星點綴著些白花,微風過處,香意醉人。荷塘中央有處小亭,一人站於亭中對月吹笛,笛聲瀟瀟,柔情似水,聽到這悽美的仙樂,達依不免有些動容,悄悄躲在假山後凝住心神靜靜聽著,一曲終了,她仍沉浸其中,絲毫沒發覺有人靠近。
“你躲在這裡作什麼?”
一個男聲驟然響起,達依一驚,拍著胸口跳了起來,轉頭一看,原來是孟飛。
“我……我……是聽到笛聲過來的。”
達依看著他手中的笛子結結巴巴地說道。孟飛微微一笑,銀色月光輕落在他身上,白皙的面容更顯得清秀乾淨。
“想聽的話可